天色刚暗下来,头顶星星闪烁,露天的宴会厅被搭建起来,长长的宴桌上摆满美酒佳肴,还有烤的金黄喷香的小羊羔,中间是燃的旺盛高昂的篝火堆,舞女们载歌载舞的旋转着来到贵客身边献上哈达,宾客尽欢。
“皇上,太后,小子木塔给您二位请安了!没能亲自迎接诸位,是木塔的不是,今日我自罚一杯!”
盛装出席的木塔仪表堂堂,目光炯炯有神,朗声请安正经打了个千儿,看着和白日里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榕英坐在那里瞥了一眼,嘴角直抽抽。
木塔从侍从手中端过宽口的酒碗,扬声笑道:“木塔敬皇上,太后,还有诸位阿哥们,先干为敬!”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将干净的碗底亮出来。
康熙赞许点头,一口饮尽碗中酒液,对般迪道:“你这个弟弟小小年纪,看着倒是不凡。”
般迪无奈的摇摇头,道:“让皇上见笑了,臣这个弟弟自小就很野,过了十二岁生辰便自己出去游历,在外头无人管束养得无法无天了些,皇上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敬完酒,木塔便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偶尔和榕英目光对上也并无异样。
人家不尴尬,榕英自然更加不尴尬,权当做不认识。
酒过三巡,本就酒量不佳的榕英便接口回了自己的营帐,被彩玉和何嬷嬷拖着喝了醒酒汤,洗漱宽衣,倒头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第二天晨起并无任何宿醉的不适感,身上也没有酒味,但榕英还是决定洗个澡,没想到出去给她端早饭的彩玉给她带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消息。
正擦着头发的榕英动作一顿,诧异道:“让我参加射猎?皇阿玛没说什么吗?”
太子妃虽然出身将门,但是不通骑射的事情几乎人尽皆知。
让她参加射猎?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居然没有人反驳的吗?
榕英脑子里一大片的???
“有多少人参加?”
彩玉答道:“木塔王子同其他几位蒙古王公的小王爷,还有咱们的几位阿哥,梁公公说蒙古还有几位格格也会参与,据说都不大精通……”
榕英面无表情扶额,叹气:“彩玉啊,蒙古大草原上长大的姑娘,说不精通骑射,你觉得可能不?”
彩玉听完,默默摇头。
没关系,至少她也不是完全不会的,胤礽陪她训练过许多回了,虽然十次有八次都被批评的一无是处,好歹不至于把脸全部丢没了,榕英强颜欢笑安慰自己。
“主子。”
“说。”
尽管说,她现在可以承受得起任何糟糕的事,绝对不会生气的。
彩玉:“梁公公说,木塔王子和皇上提议让您参与时,是直郡王一力举荐,言主子您深藏不露,身手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