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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名庆华（第1页）

张扶一的外公搬出来了几大袋子茶叶来给燕南山看，燕南山抓起来一大把意思的看了看说：“是好茶叶”。外公用称，称了一下有五十多斤，燕南山拿出钱包数了两千块递给外公，外公推辞只拿了一千。

外公几次三番的邀请燕南山和司机歇一夜再走，可是刘司机犟着今天一定要走。

燕南山交代了几句，又喝完了茶水就站起身来告辞，外公热情的把他们送出了村子，走时燕南山还交代外公茶叶做好了就留给自己来收。

燕南山和刘司机摸着黑一路聊着天来到之前停车的地方，上了车发动汽车。一路上虽然有些颠簸，还是顺利到达了正安县城。燕南山交代司机给自己拉到酒店去，到了酒店刘司机还帮着燕南山搬茶叶。燕南山多付给他五十元钱。

燕南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店里面只有陈姐在一边看孩子一边帮忙看店。

“陈姐，李琳呢？”燕南山问道道。“去普洱看茶叶去了”陈姐回答道。

张扶一被送到他外婆家里以后便在外婆一直照看着慢慢长大，燕南山还和他的外公建立了合作关系。等到张扶一七岁的时候，茶叶已经由原来的四十块一公斤涨到了一百块一公斤了，外公也因此多了很多的收入。

张扶一在外公家虽然条件不太好，衣服都是穿表哥穿旧的。不过他还是很快乐的，在外婆的关怀下，张扶一的童年时光充满着快乐的笑声。

大约在张扶一六岁多的时候他开始记一点事了。也就是在这年过年的时候燕南山来看过张扶一，此后直到许多年之后，张扶一才再次看到这位一直照看着自己的陌生大叔。

外公给张扶一取了一个乳名叫庆华，表哥的乳名叫庆国。从六岁开始张扶一就记得这个叫庆国的表哥一直欺负自己，这个表哥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做狗蛋。村里的孩子一看到张扶一就喊他狗蛋，总是惹得大家都哈哈大笑，为此张扶一不知被他们逗哭了多少回。

六岁前的张扶一是一个小胖子，六岁以后开始消瘦下来。家里的任何好吃的东西，他都抢不过表哥庆国。为了躲避表哥的欺负，张扶一总是喜欢跟着外婆到田地里面去玩耍。倘若表哥也跟外婆去的话他就会转头跟外公去放牛，反正就是要躲着表哥。就这样张扶一在庆国的偶尔针对下生活了三年，这三年里庆国虽然总是欺负张扶一。不过也没有那么严重，毕竟家里面还有张扶一的外婆外公。有的时候庆国心情好的话，还会和张扶一一起分享玩具，一起玩泥巴。

张扶一八岁多快满九岁的时候，表哥是真的缺德，有一次他哄骗张扶一到河边去玩。那时候张扶一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他，他被表哥的花言巧语骗到河边，表哥本想把他骗下河把他的衣服弄湿，然后晚上让他被外婆骂一顿。他没有想到张扶一不会游泳，起初张扶一不敢下水表哥生气了冲上岸边一把就把他推进了河里面。张扶一被吓的半死，在水里面不敢呼气，被水呛了几口。最后张扶一被一股无名的力量拖着朝岸边走去，这才活了下来，上岸后他被水呛到大吐。吐了一些水后张扶一嚎啕大哭着跑回家，这件事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就算是说了也是没有什么屁用。表哥根本不怕外公外婆，他还经常顶撞外公外婆。从那以后张扶一便不再和表哥玩过了，也不敢再信任表哥了。以前表哥怎么欺负他，两人总是会和好的，从那以后就永远都没有和好过了。

那天跑回家里面，外公家养的大黄狗站在门口摇着尾巴。张扶一把自己的铺盖和破烂衣服搬到面楼去了，他打心底里面开始害怕他的这个庆国表哥了。

吃饭的时候外婆让庆国去叫张扶一吃饭，庆国只是在院子里大喊：“狗蛋，吃饭。狗蛋，吃饭。”。喊了几声之后，还哈哈大笑几声。张扶一肚子饿得哇哇直叫，推开面楼的门也不理会表哥径直走进了厨房。

“阿公，阿婆”张扶一喊了外公外婆一声。“嗯，快点来吃饭”外公说道。

张扶一添了一碗饭，坐下来挨着外公一起吃。农村的菜饭很平常，一道煮的腊肉汤，一碗烧辣椒，一碗酱菜。一家人还是吃的很好，尤其是庆国每次都要吃下两大碗，张扶一则是吃的比较少一点。

“庆华，你的衣服怎么湿了？”外婆问道。庆国的心里噔的一下，以为庆华要和外婆说白天的事。

“去河边玩弄湿了”张扶一说道。吃完了饭，张扶一就坐在家里煮饭用的火堆旁边烤火，显得既可怜又孤独。外婆看着他逐渐消瘦下去，又高了的身子想到应该给他买一身好衣服了，这孩子太可怜了。再过两天就是赶集的日子了，外婆决定带着这个可怜的小外孙到街上去买两套合身的衣服。当外婆把这个决定告诉外公的时候，得到了外公的鼎力支持。

晚上外婆在庆国几十套的衣服中挑了一套打算拿给张扶一的时候，庆国哭闹着死活不愿意。

“我就算拿去丢掉，也不愿意把我的破衣服给狗蛋穿”庆国抱着奶奶的大腿说。最后外婆还是争不过这个调皮的孙子，那套旧衣服也被他抢走了，被他第二天拿去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丢了。

晚上张扶一就一直待在面楼里面，打算在那里过夜，他不想在看到那个一直喊自己狗蛋的表哥。事实上他自从溺水过后就没有再叫过“庆国哥”了。

外婆试图把庆华带回他原来和庆国一起的房间，她佝偻着腰杆去敲面楼的那扇门。张扶一知道是一直以来最疼爱自己的外婆来了，张扶一才给她打开门。外婆走进面楼去，看到小外孙庆华用木板和喂牛的稻草搭了一张简易的床，不由得笑了笑。

“庆华，快回你原来的房间去睡觉去”外婆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不去，那个家伙总是欺负我”张扶一委屈巴巴的说道。

外婆把张扶一的那破烂的铺盖卷，卷了起来拉起他的小手说到：“走回房间去，这里下面有猪屎”。就样外婆一边劝一边拖着把张扶一带回了那个他和庆国表哥共同的房间。

“庆国，你这个小屁娃子，不要再欺负庆华了……”外婆对着庆国训斥了几句。

庆国听了还想发飙，一抬头便看到了门口站着的，叼着土烟的外公。他可是见识过外公的厉害，所以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