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扶一与燕小川并肩走下楼梯,此时的霹雳正悠然地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置于桌面之上。
只见霹雳身形一闪,瞬间便移步至二人跟前,目光锐利如鹰隼般凝视着他俩,开口问道:"你们俩在此前可曾学习过绘制符咒之术?"其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面对这般询问,燕小川毫不迟疑地点头应道:"学过。"言语间透露出一种自信与笃定。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霹雳微微颔首,表示满意,但紧接着又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既然如此,那烦请二位当场展示一番吧。"说罢,他伸手一指摆在茶几上的朱砂、毛笔以及纸张,示意让他们即刻动手作画。
燕小川见状,毫不犹豫地跨步向前,顺手捞起一支毛笔,蘸取些许朱砂后,开始全神贯注地在纸上描绘起来。然而,或许是由于久未操练此技,亦或是此刻心情略显紧张,他所画出的那张名为玉华司符的图案显得有些扭曲变形,线条不够流畅自然,整体看上去颇为怪异别扭。不仅如此,原本应该随着笔触变化而呈现出独特色彩的符咒,此刻却依旧保持着初始的模样,毫无半点异样之处。
霹雳随意地瞥了一眼燕小川所绘制的符咒,心中暗自估量一番后,觉得还算过得去,于是随口应道:“嗯,差强人意吧。”接着,她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张扶一,语气平静地开口:“扶一啊,你来试试手。”
听到这话,张扶一点点头,伸手从桌上取过一支毛笔。只见他手腕轻动,笔尖犹如灵动的蛇一般,迅速而流畅地在纸上舞动起来。眨眼间,一幅精美的玉华司符便跃然于纸面之上。显然,对于这门技艺,张扶一是驾轻就熟、信手拈来。
平日里,张扶一对绘制玉华司符可谓情有独钟。无论是上课时偷偷在课本上涂鸦,还是临睡时用手指在床单上比划,亦或是独自发呆时在脑海里默默勾勒,都能让他沉浸其中,乐此不疲。此刻,当他再次施展这门绝技时,更是全神贯注,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热情与专注都倾注到这幅小小的符咒之中。
只见张扶一运笔如飞,刹那间笔锋落下,一张精美的玉华司符已然跃然纸上!这符咒宛如一件艺术品般令人赏心悦目,线条流畅自然,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而就在刚刚完成绘制的瞬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符咒竟然迅速地变换了颜色,由原本的素色逐渐转变成鲜艳欲滴的绿色!
站在一旁的霹雳心中不禁暗暗称奇,但这种惊讶之情并未持续太久。毕竟,他身为三清山藏经阁的管理员,可谓是见多识广,曾经目睹过无数拥有卓越天赋的奇人异士。对于眼前所发生的奇异景象,虽然感到新奇,但更多的还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淡定与从容。
“好不错啊!依我看呐,就凭你这等天赋异禀,将来必定能够金榜题名,顺利考入三清山!”霹雳满脸欣喜地对着张扶一夸赞道。
紧接着,他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小川,开口询问:“小川啊,不知你家中是否藏有教导人绘制符咒之术的书籍呢?”言语之中,透露出丝丝期待之意。
小川听闻此言,稍作思考后点了点头,应声道:“有的。”
霹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喜色,连忙催促道:“既然如此,那你快快去取来吧,待我仔细瞧瞧,也好给你们指点一二。”说罢,他便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着。
燕小川不敢怠慢,转身飞奔上楼。没过多久,只见他步履匆匆地下楼而来,手中紧紧握着一本略显陈旧的笔记本。
只见霹雳小心翼翼地从燕小川手中接过那本略显陈旧的笔记本,仿佛捧着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他轻轻地翻开封面,目光专注而急切地落在书页之上。
随着一页页纸张被翻动,霹雳的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似乎在仔细品味着其中所蕴含的深意。终于,当他将整本书大致浏览完毕后,轻轻合上本子,抬起头来看着众人。
"嗯……这上面记载的东西嘛,总体来说都相差无几。跟我们三清山教的那些典籍相比,可以说是大同小异。不过呢,有些地方的介绍文字以及图画绘制方式确实有所不同,但也无妨啦!大家就按照这本笔记里的方法去学习就行咯。"霹雳的声音平静而沉稳,透露出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
在随后的数日里,霹雳犹如一盏明灯,引领着张扶一与燕小川踏上了学习道术的漫漫征程,只为能够成功应对来自三清山那严峻无比的考验。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燕南山终于在八月初五这天回到家中。
此次外出,燕南山肩负着重任——探寻关于黑龙的蛛丝马迹。然而,经过数天的奔波打探,他所获取到的信息却颇为有限。仅仅得知黑龙曾于十一年前犯下惨绝人寰的罪行,血洗了王家满门;此外,便是了解到这条恶龙如今正盘踞在遥远的北海一带。尽管如此,这些来之不易的线索对于他们而言仍具有一定价值,至少让他们对黑龙有了初步的认识,并为后续可能面临的挑战做好心理准备。
燕南山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原本计划前往北海,向那可恶的黑龙讨回公道,报一箭之仇!然而,众多志同道合之士纷纷前来劝诫,苦口婆心地告诉他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毕竟,黑龙的实力深不可测,令人畏惧不已。即便是如王家这般赫赫有名的道系世家,也难逃覆灭于其手的厄运。普通的道士若贸然前去挑战黑龙,无异于自寻死路。
燕南山深知这些劝告皆是出于善意,但内心的愤恨却难以平息。他想起自己曾经遭受过的屈辱和伤害,每一幕都如同刀割般刺痛着他的心。而如今,仇人就在眼前,怎能轻易放弃复仇的机会?可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又该如何是好呢?
在这两难之间,燕南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