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派的人可不是吃素的,我只吩咐带活人,可没说带健全的。”白景煜笑着说。
“那有什么……”杨培脸上浑不在意,说出的话却咬牙切齿:“只要唐龄还有一口气,我就能叫她生不如……”
砰地一声响,没等杨培这句话说完,白景明一脚踹开了房门,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和血管都泛着细微的青白色,他难掩双眸里的愠色,冷冽地朝屋里来不及反应的几人睨一眼。
“白、白景明……?”白景煜紧张地结巴了起来,他没想过自己能在这个时候见到白景明,看了看他身后带着的十余人,白景煜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劝过你。”白景明踏着无异的脚步一步步靠近白景煜,白景煜吓得直往后窜,却猛不迭地撞上了桌几,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男子的鞋靴在自己面前停住,白景煜想起昨晚父亲和自己的谈话,在心底给自己打了打气,抬头和白景明的目光相撞的一瞬间却又颓了下来。
“白景明,你不敢动我。”白景煜在自欺欺人,他明知道能看见白景明带着人出现在此地,便是有了把握,可他不愿意信,狡辩道:“你若是敢动我分毫,我父亲定会叫你付出代价!”
“你父亲?”
白景明嗤笑,他那张向来温和的脸上鲜少露出这般玩味嗜血的笑意,他微微屈身,居高临下地同瘫坐在地上的白景煜对视,“白进?”
“等下我就带你去见他,叫你们一家给我父母陪葬。”
白景明这句出口时依旧平淡无波,更像是在说家常般说出这般狠戾的话,可闻言白景煜彻底失去了希望,他双目空洞,下身更像是失去了知觉般无力,瞬间一股温热流了出来,浸湿了衣裤。
白景煜吓得尿裤子了,白景明不屑地眯了眯眼后退了两步,吩咐人把白景煜带走。
眼前的局势叫杨培反应不过来,他那一只眼惊恐地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看见白景明投过来的视线时更是打算跑出去,却在门口被一道冰冷的剑架在了脖子上,他一动不敢动。
白景明看那男人恶心龌龊的面相叫他心底厌恶,刚刚杨培说过的话更是叫他怒不可遏,一想到今晚若是没有自己,唐龄会遭受的伤害……他没有和杨培多言,而是冷冰冰地瞥了一眼就离开了,那眼神如冷血的毒舌般刺骨。
杨培见白景明离开了,本以为自己留住了小命,可没等他欣喜过多长时间,便有人提着利剑进了门,生不如死这四个字如实还给了杨培。
白景煜被人拖着到了那间库房里,白进一见到自己儿子,原本还侥幸的心思瞬间没了。
没等说上话,门口便多了一个身材挺直的身影,那苍白月色下森然的人,不是白景明又是谁?
白进见是自己的侄子而不是那个无名氏,瞬间有了底气,他仗着长辈的气焰,发怒道:“白景明?你这是做什么?你就是这般尊长的?”
“白进。”
白景明冷声唤了白进的名字,叫他一愣。
白彭氏见状指着白景明,话语因为寒冷而难掩颤抖:“你怎么称呼你叔父的?你眼里还有我们这些长辈吗?”
“我父母含恨九泉,我有什么脸认你们做长辈?”白景明自嘲地笑笑,白进和白彭氏的脸色霎时又白了几分,白进嗫喏着双唇,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
怪不得自己这个侄儿总是带着一副想要生吞活剥了自己的神情……原来他早就知道。
白景煜不知晓自己父母与白景明父母之间的恩怨,他只知晓自己招惹了唐龄,眼下小命怕是保不住了,白景煜挣扎着一路爬到了白景明的脚边,卑微地乞求着,像一条摇着尾巴朝主人乞讨的狗。
“景明、堂弟……看在你我兄弟一场,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白景明没有耐心再和他们耗下去了,狠狠一脚踹开了白景煜,白景煜被这重重一脚踢在肋骨上,霎时觉得蚀骨般的疼痛蔓延,竟是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污血,这一幕吓得白彭氏昏了过去。
白景明转身就要离开。
“你、你……”
见状白进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他伸出一指指点着白景明的背影,哼了一声,维持着自己仅剩的长者尊严威胁道:“白景明,你别得意,我们一家死了,不出一个月,你父母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家业就要被你败光!”
白景明顿住脚步,语气一如屋外冷冽的寒风刺骨。
“你写给我的信,我收到了。”
白景明把信扔了过去,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白进最后一张底牌被打破,他瞬间像是失去了生气般苍老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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