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齐府的下人气都不敢喘大声,生怕哪个地方做的不对,惹到当家主母。
齐夫人隔着门,劝了齐月娇许久,才将门叫开。
“你这死丫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然如此糟践自己?你从小到大,哪里这样痛哭过,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你如此失态?”
齐夫人瞧见宝贝闺女肿成核桃的双眼,再多责备的话语也只能咽到肚子里。
“娘,女儿不孝,恐怕不能让你在众位夫人面前有底气了。”齐月娇抹了一把泪水,取出那枚玉佩,“这并不是大皇子之物,可能是女儿弄错了,还是让爹去求了皇上取消婚事吧!”
齐夫人接过玉佩,仔细打量,“娇娇,你与大皇子是皇上赐婚不能儿戏,若是真要如此行事,你总要娘知道今日在皇庄发生了何事才行。”
闺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只能安慰,“就算不是大皇子救你,也要找到恩人道谢,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至于你们的婚事如何,等你爹回来再说。”
齐月娇从齐夫人怀里出来,“娘,今日我算看清大皇子的真面目。。。。。。”
齐夫人静静听着,眉头从始到终没有舒展过。
“怪不得你还换上备用的衣裙,来人,去请太医。”
待齐夫人得知齐月娇还落水许久,怒气更加重几分。
她幼时不慎在冬天落水,自那之后身子就落下宫寒毛病,大夫都说这辈子子嗣艰难,否则她也不会嫁给当时还是穷酸农家子的齐达。
两人成婚多年,看了不少名医才得了齐月娇这一个闺女。
只是生产时差点大出血,也伤了身子,无法再孕。
她曾提议给齐达纳妾,都被他拒绝。
齐月娇是他们唯一的子嗣,在他们夫妇眼中,不是儿子同样娇宠。
这么多年,齐月娇在家就没受过这么大委屈,母女俩在外面赴宴被人明里暗里排挤,二人当时也阴阳怪气回去,总之没吃过什么亏。
这次四皇子脑袋抽风在皇庄那么远的地方设宴,天还没亮自家闺女就出了门。
他们齐府没有底蕴,在清霜山没有庄子。
齐夫人嫁妆丰厚,生财有道,这些年给齐月娇攒下不少嫁妆。
年初的时候也找中人打听过清霜山那边庄子的情况,只是没有人出售。
那里被大长公主相中,从一文不名到寸土寸金不过用了几年的时间而已。
齐府是新贵,并没有门路。
齐夫人只能作罢。
若是想到有这一出,当初就该让齐达去想办法,也不会闺女在那边受了气,赶回京城的路上没人理会。
倘若离得近,齐夫人今天豁出去也要让大皇子给个说法。
齐月娇年轻,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能知道那些面上的,内里的东西自然没有注意到。
齐夫人安抚了女儿两句,“去,派人备一份礼送去隔壁韩府。再派一人去等老爷,跟他说,今日早回家,百宝阁的那个东西我允了。”
大皇子对韩绫稚如何她暂且不管,她闺女能安全回来没被人坏了名声,这里面还有韩家两个姑娘的恩情在。她这个当娘的不能失了礼数,两家关系再如何交恶,有这救命之恩在,她齐府就会敬他们韩家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