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芳婷呸了一声,说:“你无耻!”
何德贵哼了一声,说:“我无耻?笑话,你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干出这样的勾当,你才是彻头彻尾的无耻,我要你死!”他一把揪住水芳婷的头发,一顿狠揍。
“住手!”何旺子猛地挣脱打手,扑过去抓住何德贵。
毕竟,他们人多,何旺子又被扭住。
何德贵一阵暴怒,抬起瘸脚,狠命踹何旺子。何旺子的腹部被踹中,痛得他弯下腰。
“住手!”水芳婷也娇斥一声。
这两个狗男人,当着我的面秀恩爱!何德贵更加暴怒,他从打手身上摸出一把枪,抵住何旺子的头。
水芳婷一声惊呼:“何德贵,如果你打死何旺子,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原谅你!”
何德贵的手一阵哆嗦,他本不是残忍的人,他掰不动扳机。
“贵儿,如果你下不了手,让父亲来吧!”何长山进来,不快不慢地说。
何德贵丢下枪,跑出了房间。
何旺子看着何长山,说:“何局长,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
何长山说:“是啊,我不这样,德贵怎么会相信?既然她不想当我的儿媳妇,就去死吧。你那么喜欢她,我成全你,让你跟着陪葬。哦,对了,谢谢你死的时候,还带给我这么多美钞。”何长山打开地上的小皮箱,数了数里面的美元。然后,他关上小皮箱,拎在手里。
这一切,似乎都在何长山的掌控中。
何旺子看着水芳婷,说:“水姑娘,不就是死吗,不要怕。”
水芳婷点了点头,说:“我不怕。”
何旺子说:“今生我不能好好爱你,来世我一定好好爱你。”忽地,他想起了刚才拥抱她的举动,不由笑了笑。
水芳婷说:“你笑什么?”
何旺子说:“如果你没服催情药,你是不会拥抱我的,我已经不枉此生了,我感谢他们。”
一行泪水,从水芳婷的脸上落下。她想起了几个月前改变她命运的一天,那天是三月三,上巳节,何旺子穿着一身得体的衣服到了向阳饭庄。其实,她知道他的心思,但她不愿接受。因为,他只是个穷兽医。
然而,他不愿她受到伤害,敢为她挺身而出。这,让她感动。逃亡的时候,他向她作了表白,她给了他一个蝴蝶钗子,这个钗子就是她给他的定情之物。因为何旺子砸伤了人,让她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也不怪他。
我已经生无可恋,就坦坦然然地赴死吧!水芳婷慢慢地平静下来,也露出一丝笑容。
这两个人,死到临头了,居然还笑?何长山气急败坏,咆哮着:“快,将他们弄到地窖里去,我要他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