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怪这人太挑。
“满分一百,算你五十。”男人怡然自得握住她的手,将她咬过剩下的半块曲奇送入口中。
“另外五十呢?”乔知吟问个究竟。
“是其他男人吃过的,扣一半。”
乔知吟无言,下意识回应:“这么算的话,那你要扣分的食物可就多了。”
这话说一半便没了底气。
她是心直口快,但却是事实,苏祁尧估计会介意。
果真,那人身上本残留着的些许活跃散去,阴沉中又带着些颓靡。
“还有什么?”他追问。
“没有。”乔知吟想从他怀里挣脱,“我随口说的。”
苏祁尧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死死将她扣在吧台前,“知道苏太太人缘好,总有很多男人觊觎。”
“苏祁尧……”乔知吟皱眉。
“我知道。”苏祁尧打断她未出的下句话,“都是朋友,你说过的,你有自由交友的权利。”
“但不巧,我最近刚学会一个词,叫吃醋。”继而转折,“我想身为苏太太法律上的丈夫,我也有吃醋的权利吧。”
乔知吟无法反驳。
她此刻被圈在苏祁尧的臂膀中,细小发丝被他喷出的气息浮动至脖颈,痒到发麻,再捕捉到他那不安分的手,浑身的血液不自觉跟着沸腾起来。
苏祁尧已经动手抱着她转身坐在吧台上,略高他些面对着他,空间逼仄,她又被迫张开双腿腾出他站立的空间。
双手紧张到撑在台面,又恰好覆盖在苏祁尧的双手,反被他压住,纠缠。
“我不太懂这些人情世故,所以想请教苏太太一件事。”
他抬头,藏了口深井的黢黑双眸直勾勾,“我吃醋了,应该怎么哄我?”
乔知吟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自己就是苏祁尧的掌中之物,完完全全入了套。
她跟着问:“怎么哄?”
“我不知道。”苏祁尧似无辜耸肩,等着乔知吟的表现。
她说:“如果我不哄呢?”
“那我就。”掌心缓慢从手背上移至手臂,在肩膀停留,再慢慢下滑。
速度如他的语速那般慢:“先毁了你,再毁了我,我不安宁,你也别想安宁。”
他在开玩笑。
可眼神又是那般认真,吐出来的气息又是那么冷,让这话又增添了可信度。
乔知吟骤然有些害怕,“苏祁尧……”
“怕了?”苏祁尧扬眉增添戏谑,分明关心的两个字被他道成威胁。
“别怕,最简单的道理就在你面前。”苏祁尧单手挑起她的下巴,关注在那双湿润眸中的自己。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