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在什么地方?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钟铭问道。
“我叫艾露,是名居无定所的流浪者。不用麻烦你了,我现在居住的旅店就在这附近。今天的恩情我记下了,我欠你一个人情。”艾露裹紧身上的衣服,遮掩住了娇小的躯体,她拒绝了钟铭的好意。
“顺手的事情而已,那我们就此别过。”钟铭将剑别回腰间,双脚用力猛踏地面,凌空跃起飞上了街巷的屋顶上方。他要在暗处继续跟踪艾露和真承,今天的事情并未结束,赤眼众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他们的目标。只要继续跟着,终究会钓出幕后的大鱼。原本钟铭手中只有真诚一条线索,现在救下少女,等于手中又多出一条饵线。
艾露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起自己竟然忘了问恩人的名字。她猛地回头,发现钟铭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唉,有缘再见吧。艾露只能无奈的晃了晃小脑袋,回到了昨晚吃饭的旅店。她就这样衣冠不整的走进大厅,顺着楼梯重新回到了真承的房间里。
在她离开后,梅花七的尸体完全化为光点消失殆尽了。不过,在光点消失后,地面一处不起眼的位置上,出现了一张扑克牌,上面的花色正是梅花七。
此时,真承正在松软的大床上呼呼大睡。艾露透过阳台的大落地窗向外看去,外面的天色蒙蒙亮起,夜晚已经过去,清晨马上就要来临了。她疲惫的走到床前,把手中的‘暮刃’匕首和翠绿色的钟之城特许徽章放到了床头柜上。虽然她扔掉了所有衣物,但是这两个贵重物品她一个也没有忘记。
一想到自己在外被彻夜追杀,而真承却在温暖的被窝里舒适的睡觉,艾露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扑到床上,打算狠狠给真承一点教训。可是下一秒,一股强烈的无力感夹杂着困意席卷而来。经过了一晚的战斗,艾露早已精疲力竭。梅花七喷射的带有麻痹毒素的液体也在艾露的身体里展现出了效果。
艾露举起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她一头栽倒在真承身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久后,一缕刺眼的阳光照射进了卧室,位置不偏不倚照在了真承的脸上。真承皱着眉头,顿感一阵不适。真承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睡眼蒙眬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前几日的疲倦在一番闷头大睡以后,已经一扫而空了。
真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起睡得有些僵硬的身体。他右手放下去的时候,触碰的了一个奇怪的球体,这个球体像水球一样鼓鼓囊囊的,但又比水球更加松软,同时还不失弹性。真承带着疑问看向右手,看到球体的真面目后,不禁大吃一惊。艾露正光溜溜的睡在自己身边。
可还没等真承好好体会手中的感觉,他便注意到了艾露满身的脏迹和伤痕,估计昨晚艾露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恶战。真承拿开了右手,给艾露盖好了被子。他感到一阵羞愧,要是昨晚自己没说那些话,或许他和艾露会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真承用意念传唤医师进了房间。医师来到房间后,便开始为艾露开始进行治疗。瞥见放在床头柜前的褐色匕首和翠绿色徽章,真承虽然满腹疑问,但是实在不忍心打扰艾露休息,他拿起徽章,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真承将附近房间的战士们都聚集了起来,除去在房间里为艾露治疗的医师外,真承把剩下的六名战士带到了旅店的一楼大厅,这同时也是旅店的食堂。此刻一楼大厅已是人员嘈杂,人声鼎沸。真承在一楼点了早饭,随后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也向外面凑了过去。
只见原本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挤满了妇女老少,他们人挤着人被警备队员用警戒线拦在了街道两侧。他们的目光一同看向不远处的喷泉广场,广场上此刻正站着几列魁梧威猛全副武装的战士。
战士们在清晨的冷风中站的笔直,听着他们的长官在前方训话。他们纪律严明,反应迅速,在长官的带领下迅速变化队形,排列成两排纵队,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着前方开始前进。
“钟之城加油!”“格兰斯帝国军必胜!”“钟之城的安宁就靠你们了。”人群中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为战士们加油鼓劲。
听着人群的呐喊助威,战士们的步伐愈发铿锵有力。随后他们离开了喷泉广场向着钟之城的正门小跑而去。像这样的队伍,在钟之城内已经集结了数只,从上方俯视看下去,只见许许多多长短不一的纵列队伍向着钟之城正门汇聚,形成一支的庞大军队,军队声势浩大,犹如摧枯拉朽之势。
钟之城正门高大的城墙上,身穿灰袍的钟山正亲自坐镇,他面色威严的看着远方的战士不断汇聚过来。
“报!壁虎剑士团全员已就位!”一个身穿银色板甲的战士走了进来。钟山点了点头,继续看着下方乌压压的人群。
“哥哥,飞鱼剑士团也已集合完毕。”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也走到了钟山身边,他正是钟山的亲弟弟,钟简。与之前走来的银甲战士不同,钟简身着的是银色链甲,透过链甲可以看到内部漆黑的长袍。
此刻,钟之城两大精锐驱魔剑士团均已站在队伍的最前边,他们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他们的身后,无数格兰斯帝国正规军也在快速集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