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脸颊微红,神色躲闪,极不自然地憋出一句,“殿下,既如此,踏雪今夜先告退了······”
踏雪走到一半,欲言又止地回头,终是憋出一句。
“殿下若是需要水,随时唤踏雪。踏雪今日,住耳房候命······”
然后,就见踏雪逃也似的离开。
苏樱雪有些困顿,要啥水呢?
她今日不是想喝饮子,炉上用碳的余温温着吗?
有饮子为何要水?
楚星沉见状,嘴角微扬,见她疑惑不解,确是若无其事,自个儿便脱了上药拿出药膏递给苏樱雪。
“阿姊······”楚星沉声音低沉,轻声温柔,带着些许眷恋与撒娇的那味儿。
“上药了······”
楚星沉将药瓶递给苏樱雪,苏樱雪接过,便开始仔细地替他上药。
“好了,反身对阿姊坐,背上的伤口,也替你换个药和纱布。”
苏樱雪看着星沉,柔声道。
却见楚星沉也在看她,眸光晦暗不明,明明灭灭,似屋内一闪一黯的烛火,令人捉摸不透。
苏樱雪小心翼翼替他上药换纱布,缠绕纱布间,有些心不在焉。
苏樱雪终于忍不住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你方才同踏雪说了什么?”
“她竟是红着脸离开?又说了些没头脑的话······”
苏樱雪想不通首尾,疑惑的问。
“阿姊······”他声音沙哑中带几分魅惑,似是在蛊惑她,“阿姊真的想知道吗?”
楚星沉眼眸似碧水潭,幽深静谧,如琉璃般剔透的眼眸,此刻明明灭灭,映照着苏樱雪正俯身弯腰在他胸前替他打结的身影。
苏樱雪今日的纱布剪的有些短,所以打结的时候有些费力。
她试了好几次,总在快要成功之际,又因力气太小抓不住而放开纱布的结,半途而废。
“想知道,就是好奇······”
苏樱雪漫不经心地说着。
“孤说······”楚星沉嗓音沙哑,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神色,“昨夜阿姊临幸了孤,如今孤是阿姊的面首······”
楚星沉脸颊微红,连耳垂都有些微微的红,他一双无辜而明亮的眼眸望着苏樱雪,哑声道,“阿姊,如今阿弟是你的人了······”
“阿姊可得善待阿弟······”
“阿姊······”
苏樱雪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站直身,立马同他拉开距离,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有些慌乱,就连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她说,“阿弟,你怎可,怎可如此乱说······”
不知为何,苏樱雪对面首两个字额外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