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容一样头疼不已的还有霍臻。
若说姜容还有抗争的余地,那么霍臻就是待宰的羔羊。
作为一个养孙,霍臻的地位很尴尬,虽然人前尊贵,私下里却有诸多的无奈。
姜容也懂,她拍着胸脯对霍臻说:“放心吧哥哥,我会帮你的!”
霍臻哭笑不得,姜容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来操心他。
不过这份情义他倒是心领了。
高速上,两旁的树极速后退。
姜容坐在副驾驶,霍臻开着车。
她想了想,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比如那个饭店老板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臻听了,皱眉不语。
半晌方才说道:“容容,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
姜容冷然道:“是小七么?”
霍臻诧异:“小七?”
“难道不是他?”姜容反诘,“你的好助理!他来找我你知道么?反正我就是心胸狭窄,不如他悲天悯人。”
霍臻摇头,好看的眉眼间闪过无力感:“是刘月,她在老爷子面前吹了一阵风,说那个人于她有恩,后续事情是老爷子亲自着人打理的。我当时太过自信,只想着折磨他,没料想最后变成这样。这中间的人脉都在老爷子手里攥着,我……”
他深吸了两口气,抓握方向盘的手在皮制模套上压出深深的印。
“刘月?她是谁啊?”姜容问。
“家里新来保姆的女儿。”
姜容:“……我最近智商有点不够用,哥你说明白点,什么情况?我还不如一个外人了?还亲自督办?”
似乎是很难以启齿,霍臻无名指和小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方向盘。
“有什么不好说的?难不成那个保姆是外祖父遗落在外的私生女?我妈是他抱养的,那个刘月才是他亲外孙女?”
霍臻:“……”
姜容:“哥你等等,我给我妈打个电话问问,什么事只要和霍家挨上边就憋屈。”
她气得胃里一阵一阵翻腾,头发晕,姜容手扶着额头。
“容容?怎么了?”霍臻很快便发现姜容的异常,慌忙把车停到应急车道。
车一停,姜容好多了,缓了缓:“没事……”
“低血糖的毛病又犯了?”霍臻在车上翻了一阵,以前姜容常坐他车,车上都备着糖和胃药。姜容上大学以后,基本不回家,时间久了这个习惯也慢慢没了。
“我好多了,哥你不用翻了。”姜容心里揪着疼,衣服被她攥成团,“这事要是小七做的,我气一阵儿,都能一笑了之。为什么是外祖父?到底是怎么回事?哥你说啊!”
霍臻沉默片刻:“老年人谈起恋爱,远比年轻人来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