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饶、饶命!&rdo;那士兵哀求道,裤子都尿湿了。
&ldo;我问你,这个宅邸的警备状况如何?&rdo;
&ldo;你、你是谁?叛军雇的刺客吗?&rdo;
&ldo;你好好回答我的话就不杀你。&rdo;
&ldo;饶命,我说,看守院子的包括门卫在内三十人,一楼没有哨兵。&rdo;
&ldo;二楼就你和刚才死的那个人吗?&rdo;
&ldo;对,将军阁下的家属住在二楼,阁下住三楼,和娘们一起过日子。&rdo;
&ldo;三楼有几个哨兵?&rdo;
&ldo;楼梯旁有两人。&rdo;
&ldo;穷巴的卧室在三楼哪个地方?&rdo;
&ldo;走廊尽头的那个大房间……求求您,别杀我!&rdo;
&ldo;知道了,我想让你说服三楼的同伙。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让你睡一会儿。&rdo;片山说完,对着那哨兵的耳朵狠狠地踹了一脚,那士兵第二次失去了知觉。
片山解下系在腰上的皮带,卸下皮带扣,用刀把皮带切成两段,然后割下手枪皮套的皮,开了孔,用那些东西做了一个抛石器。没有石头,他就用士兵的铜扣子、打火机,用拆开的枪闩、枪管和弹匣来代替。片山把那个士兵弄醒过来。
&ldo;怎么样?如果到三楼有人盘问,你就说因为头疼,想上楼拿点药。你要是装半点假,我把你们都杀了。&rdo;片山低声命令道。
&ldo;明白了。&rdo;
那个士兵在前面走,片山跟在后头,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片山左手拿着套索,右手拿着抛石器。抛石器里装着一只打火机。上到楼梯三分之二的地方,三楼上传来胆怯的声音:&ldo;谁?&rdo;跟着传来了拔枪栓的声音。片山命令那士兵按照他的指示回答。
&ldo;没有药,别饶舌了,是来解闷的吧。&rdo;三楼的哨兵放宽了心,把枪放下了。
片山把套索衔在嘴里,左手悄悄地拔出刀,向背冲着他的士兵的延髓深深地刺了进去。他不让当场死去的士兵倒下来,轻轻把他横放在楼梯上。随后用嘴叼住刀,登上三楼,在头顶上挥舞着抛石器。走廊里的两个哨兵惊骇得呆呆地张着嘴,一动不动。抛石器里的打火机以比箭还快的速度飞了出去,打进了一个士兵的额头。片山紧跟着用套索套住了另一个士兵的脖子。他半秒钟也不耽误,便朝两个哨兵的心脏各刺了一刀。
片山把套索从尸体上解了下来,悄悄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门。现在,抛石器里装的是一只满子弹的弹匣。他用两根钢丝打开了门上的锁,悄无声息地把门推开了。从屋里传出男人大声的叫骂声,但因为是当地方言,片山不明白在说什么。
穷巴是个身高二米,体重二百五十公斤的彪形大汉。他正在对着电话筒嚷嚷。他赤身裸体,单膝跪在他面前的白种金发女郎也一丝不挂……确实够荒淫的。那屋里有十二个姑娘,欧洲血统、亚洲血统和黑人血统各有四人。一百五十平方米的房间里充满了鸦片烟的烟气。俯卧在床上的四五个姑娘,吸着精制的鸦片烟枪。
片山反手把门关上。穷巴盯着片山看,无意识地用着与巨大的身躯不适应的敏捷动作扼住姑娘的咽喉,把她闷昏过去。接着他发出狮子般的吼叫,双手捶着自己的胸膛。姑娘们好象是被麻药麻醉似的,发出傻乎乎的笑声。
&ldo;没有礼貌的人。&rdo;穷巴喊道。
从抛石器里飞出来的弹匣打进了穷巴的胸膛,嵌进了他厚厚的肉里,但他只是在那一瞬间踉跄了一下。片山赶紧把一个枪栓用抛石器弹进了穷巴的腹部。穷巴单膝跪下,但又猛地站了起来。片山再把一颗铜扣向他的额头弹去。穷巴下潜避开了它。此刻他已逼近到离片山不足二米的地方,两只巨手向片山伸来。
片山的小刀流星般地一闪。穷巴两个手腕的肌腱被割断了,他向片山一头撞来;片山又敏捷地往边上一闪,弯下腰来割断了穷巴右膝的软骨。穷巴发出一声嗥叫轰然倒了下去,右膝向旁边弯曲着。片山又把那右膝割断了。割断的右脚曲在穷巴前面;穷巴眼睛翻白昏厥过去。血从伤口里象水笼头的水一样涌出来。
片山用套索绳把穷巴膝盖上面绑得紧紧的。即使那样血还是止不住。他就用刀劈下椅子的一条腿,用它把绳子绞紧。绳子深深地嵌进了膝盖的肉里,血总算止住了。接着他在穷巴的尾骨上踢了一脚。随着一阵可怕的呻吟声,穷巴苏醒过来了。看到眼前的自己被割断的右脚,他边吐黄水边咳嗽,翻过身侧躺着。
&ldo;救护车……给我叫救护车……我给你钱……马上给你现金百万美元……只求您救命!&rdo;他大声号哭着。
&ldo;不用那么大声也听得见,百万美元在哪儿?&rdo;片山问道。
&ldo;金库就在隔壁。&rdo;
&ldo;好极了,带路!&rdo;
&ldo;我没法动……你让我怎么走?&rdo;
&ldo;别装腔了,我扶你站起来,然后单脚跳过去。&rdo;
&ldo;你是谁?……明白了,是跟庞萨号作对的杀人狂吧?&rdo;穷巴哼哼道。
&ldo;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人打电话告诉你的吧?谁打的电话?&rdo;穷巴翻着白眼不说话。
&ldo;好吧,那就割断你的右手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