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尔纳眼睛里又现出了光泽。四十万瑞士法朗折合日元近五千万。
&ldo;当真?要是真的,你把钱给我看看。&rdo;倍尔纳叫道。在法国得到免税的五千万日元可是非同一般的。
&ldo;行,先给你四十万瑞士法朗瞄一眼。&rdo;
片山把装钱的保险箱放在床上,从中取出四叠每张一千瑞士法朗的钞票送到倍尔纳的眼前,向他显示着那不是伪钞。
&ldo;你把捆在我手上的绳子解开,我得亲自检查一下是不是真钱。&rdo;倍尔纳呻吟一般地说。
&ldo;这么说,你同意我的话了?&rdo;
&ldo;要是真钱就同意。&rdo;
&ldo;好吧。&rdo;片山把捆在倍尔纳手脚上的绳子都解开了。
脸上带着烧伤的倍尔纳坐在床上,仔仔细细地把四百张票子查数了一遍。最后,他伸出手来:&ldo;好吧,咱们成交了!&rdo;片山跟他握了握手。
倍尔纳整了整睡衣。片山又把弗兰索娃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倍尔纳取出一件睡衣递给弗兰索娃,然后问片山:&ldo;我想先把这四十万瑞士法朗收进金库,但不想让你知道保险锁的号码,你说怎么办吧。&rdo;
&ldo;金库就在右边的书房里吧?我不看就是了。只是,你要是不老实的话,我马上送维蕾丽去地狱。你嘛,不能让你轻易死去,得慢慢把你折磨死。&rdo;片山说着,&ldo;嗖&rdo;地从后腰抽出了柯尔特手枪晃了晃。
五分钟后,片山和倍尔纳、弗兰索娃三人坐在了家庭饮酒间里。弗兰索娃在煮咖啡。
&ldo;还回到原来的话题上吧。你不知道赤色军团的头儿是谁吗?&rdo;骑在椅子上的片山问沙发上的倍尔纳。
&ldo;不知道。告诉我,到底是谁?&rdo;
&ldo;德布特。&rdo;
&ldo;什么?&rdo;倍尔纳大吃一惊,几乎从沙发上掉下来。
&ldo;是的。德布特。地中海银行集团的总头儿,慈善组织&lso;互助会&rso;的会长。&rdo;
&ldo;不可能……&rdo;
&ldo;赤色军团的秘密总部设在&lso;互助会&rso;大厦旁的杰拉罗海运大厦里。我怀疑地中海银行和建筑都在地下与赤色军团总部的建筑连在一连。&rdo;
&ldo;你说德布特是赤色军团的头儿,有什么证据?我怎么也不相信。&rdo;
&ldo;这也是德布特做后台老板的环球事业公司里的列支敦士登的要人透露的。&rdo;片山轻描淡写地说。
&ldo;环球事业公司和托迪姆公司的后台老板都是德布特啊。那他们肯定有巨额资金。&rdo;
&ldo;想让你搞清楚的是,德布特现在在不在巴黎。还有那小子的日程表我也想知道。再就是他的家庭成员。电话簿上没有他的家的地址,这个我也要知道,顺便了解一下警卫情况。&rdo;
&ldo;我全力以赴。&rdo;
&ldo;把地中海银行和杰拉罗海运公司职员的情况也给我调查一下。&rdo;
&ldo;知道了。&rdo;
&ldo;还有。给我搞一张地中海银行和&lso;互助会&rso;以及赤色军团总部的杰拉罗海运大厦一带一的下水道地图。&rdo;
&ldo;下水道?一提下水道我想起来了,有传闻说赤色军团曾将钱给水老鼠银行抢劫团。&rdo;
&ldo;德布特会这么干的。那样,水老鼠银行抢劫团也会把抢来的钱存在那小子的银行里的。&rdo;
&ldo;真是赚钱的天才。我倒想向德布特学一手了。&rdo;
&ldo;对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德布特有一个外号叫科沃地的得力助手。从前是爱尔兰国民军的恐怖分子。科沃地是赤色军团的参谋长,同时,可能是连系赤色军团与德布特的唯一途径。他也曾当过德布特的贴身警卫。听说他很有一手。你给我查清这个科沃地是谁。&rdo;
&ldo;知道了。这件事很棘手,不过我尽力而为。我认识的人多,一定把那家伙的照片搞来。&rdo;倍尔纳答道。
天亮了大约两个小时以后,倍尔纳和弗兰索娃使用书房里的两台电话机,向倍尔纳的下属逐个发出命令。与倍尔纳有关系的实业界、政界的人们也接到了电话。
片山将倍尔纳的贴身警卫克勒德、女佣、女管家和杂役少年关进了地下室。为了让他们醒来时有填饥解渴的东西,片山在铁桶里给他们放了几杯水、几根红肠和几块火腿。维蕾丽则被松了绑,关进卧室旁边的浴室里。
不一会儿,倍尔纳的部下和朋友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回电话了。倍尔纳和弗兰索娃一边吃着夹着红肠、奶酪的法式面包,喝着葡萄酒,一边记录着电话内容。对于那些想面谈的部下,倍尔纳一律以患恶性感冒为由拒绝了。
到傍晚时分,两人收集了相当不少的情报。每次有人来送重要情报,片山总是把倍尔纳捆起来,他和弗兰索娃一起到门厅,让弗兰索娃签字,他自己付小费。
看来,德布特不在巴黎。至于他去了哪儿,暂时还不清楚。因为与地中海银行还是与杰拉罗海运公司都是由德布特单方面进行联系。德布特的私宅在风得布尔的一个农场里,从巴黎开车得花一个多小时。他家里的人半个月前到外地旅行去了,家里只留下了佣人。科沃地的照片不仅搞到了面部的,而且有全身照,可这人从昨天起就从巴黎消失了。科沃地没有妻室,好象在赤色军团总部有专用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