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妈呀!可不能让它们飞到外面去。
安晓洁连忙放轻手脚,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蹲下身顾不上其他,小心翼翼拿手拢了灰尘藏到衣服口袋里。又担心会从口袋里漏出去,恨不得立马回到洞里拿袋子装起来。
她收集了一口袋就没地方放了,只好停下。感觉身边风一阵一阵,就好像看见去血灰都被刮走了,心也跟着一阵一阵疼。
千万别给吹光了呀,找点有用的宝贝多不容易!
被风吹得心头滴血,吃东西也不香,安晓洁索性到边上看风景,顺便观察环境。
那棵被她当做标志物的大树此时早已露出全貌,被洪水淹没的部分都光秃秃的,只有侥幸露出的部分保留下一点绿。而它的附近更是什么都没有,只有泥土、岩石和残骸白骨狼藉。一片经历浩劫后的灾难模样,看着真让人糟心。
安晓洁看了两眼就不想再看,只是洪水都已经退了,为什么生活在这里的动物还没有回来?
她有太多疑问想要问,可看看阿赫,再看看星期六,最终都一一咽回去。等她能完整表达出自己的疑问让他们俩听懂并能回答,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吧……还是自己看吧。
悻悻然回到原来位置坐下,看着忙活完的阿赫继续吃肉,发呆。
差不多在阿赫吃完另一个翅膀后,阿赫上去摸摸巨石,然后双腿一岔,双臂往左右两边那么一张,使力,轻轻松松就将巨石搬到一边。
这是安晓洁第一次正面看见阿赫搬巨石,明明心里有底的,可她还是被吓着了,震惊地咽了口唾沫,把视线从巨石移到阿赫身上:阿赫到底有多大力气?!这单位至少以吨起的巨石怎么跟棉花似的?
体型偏矮偏小的阿赫都有这么大力气,其他更强壮的野人呢?太过强大的物种往往习惯独来独往,有强烈的排他意识和领地观念。阿赫的生活方式就属于这一种。安晓洁猜,聚居地里的野人应该是因为某种原因暂时聚在一起的,比如为了方便买卖人口什么的。那么当暂时聚在一起的原因消失后,分散在自己的领地上的野人会不会看在同类的份上放对方一马?就算他们肯,根本没有领地意识又弱的一滩糊涂的她会很容易因为“入侵”而死的很惨吧。
她根本撑不过对方一掌。
安晓洁被阿赫无意识的举动打击地无比沮丧,哪怕她已经放弃逃跑的念头,打算安安分分活下去。
进去后阿赫几下爬进被安晓洁推开的洞口,重新把石头堵上。
落在安晓洁眼里,她感到些微的心虚,略带尴尬别开头,好像不经同意闯了别人家的空门。虽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不过这里几个人都知道另一个入口在哪里了,为什么还要堵住?难道堵洞口不是为了防她?
不管这种猜测是不是真的,安晓洁倒确实因此开心了些,没有人喜欢被贼一样的防备,哪怕她他表现的再大方、明理。
阿赫平台那边回来的时候,手上抓了一把黄色的干草,并把干草洒在洞口。
安晓洁捻了一根看,她有印象,那草的样子、味道和她在上面入口处发现的一样。也就是说那根本不是杂草,而是阿赫故意撒在那里的。这种杂草一样的干草又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吗?她记得上面只有一点点,只有十几根或者更少的样子,那为什么下面要撒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