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如此短暂。
钱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如天山六月寒雪,既烈日炎炎似火烧,又寒冰冷冻如坠深窖。许家成此时此刻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疼痛和恐惧。钱恪一分钟折磨他他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摧毁他的反抗信念和狂傲不羁的习性。
他已经处于崩溃边缘。
“啊……”
钱恪可不管这些,在许家成猝不及防之际,他突然运力发功,又摧毁了许家成一个手指头。
许家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体蜷缩着发抖不已。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
“钱少,钱哥,大爷,求求你饶了我吧。”一向骄傲狂妄的许家成终于被摧残得承受不住了,“钱少,冤有头债有主,杀你这件事主谋是苏龙。你去找他吧,要不是他出主意让我你勾引张雨婷,要不是他给我十万块钱让我干掉你,我不会招惹你的。求求你了,钱少,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钱恪一言不发。
“钱少,”钱恪似乎在听他说的话,许家成觉得钱恪再给他机会,他要把事情解释清楚,把责任推卸出去,“真的,我就是鬼迷心窍,罪魁祸首是苏龙,他才是最坏的人。”
“哼,他的事不用你操心,不要转移话题,把你的罪孽交代清楚。”钱恪面色阴沉,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每个字都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捶打在许家成的心间。
每一个字都是一阵寒流,令许家成浑身发冷。
“钱少,饶了我吧,欠你的钱我一分不少让我爸连本带利打给你。”许家成哭得有气无力,“还有,我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不想死。”
“张雨婷呢?你把她怎么了?”没有见到张雨婷,钱恪随口问了一句。
“那个骚货,”许家成叹了一口气,“根本不是什么好鸟,我就玩了她两天,让我又买这又买那,整整在她身上花了五十万。婊子,无情无义。”
花五十万就心疼了?
钱恪对这个喜欢白嫖而又饥不择食的渣男更是深恶痛绝。
“说了这么多,你爹还是没到,他是不是不要你了?”钱恪每跟这个渣男多说一个字都恶心难受。
“不,钱少,再等等。”许家成听出来了,钱恪仍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马上了,马上就来了,我再打个电话。”
一阵手忙脚乱,许家成打了电话过去。
但,电话没有接通。
“看来,他放弃你了,那你就没有什么作用了,许少。”钱恪不屑地看着许家成,嘴角露出诡异笑容。
一阵寒气袭来,许家成不由得一个激灵。眼前人到底是谁?好强的煞气,阴森,如泰山压顶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如地狱使者降临。
还是人吗?怎么那么强的煞气,让他心生绝望?
慌了,许家成慌了。
“你……你别乱来……”许家成情不自禁地退后,但躺在地上的他伤痕累累,轻轻扭动一下就会拉到伤口,他才起了后退的念头,到处是伤的身体就有了反应,疼得他再次嚎叫。
“啊……”
“别嚎了,还没习惯吗?”钱恪冷冷地问。
“习惯,习惯,我不叫了,求你别乱来,我爸很快就到了!”
钱恪不为所动,走到许家成面前时,突然又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许家成的裆部。
“啊……”
如杀猪般嚎叫。许家成用手捂着要害,疼得满地打滚。
“你……”
钱恪冷笑一声,“这么大年纪了,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下面有了点反应就要去干坏事,既然你管不住那里,我就帮你废了吧,免得你再去祸害别人。”
“你……”
钱恪微笑着看着许家成。
许家成痛得说不出话来。蛋碎了,以后都不能用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绝望了,后悔招惹了这一尊大神。
但他已别无选择了,他只有选择相信他爹许恒赶快到来,带他去医院,也许去得快的话还能治好,恢复正常使用。如果晚了,那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