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豪站在一群人中间,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然挺立在风雨之中。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寒光,那是一种决然的杀意,仿佛在告诉众人,他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被欺负的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紧张的气氛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在他的前方,坐着两位引人注目的人物。欧志,一个英俊的中年人,留着短髭,两鬓有白霜,眼角的皱纹如同岁月的刻痕,诉说着他经历过的风雨。然而,他的眼睛却明亮清澈,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此时,他左手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那红酒在杯壁上缓缓流淌,如同鲜血一般。右手夹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显得有些朦胧,却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气质。他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种优雅至极的气息,仿佛是从古老的贵族画卷中走出来的人物,让人难以将他与这充满血腥和暴力的场景联系在一起。
而坐在欧志身旁的大哥,名叫锐龙。他的身高接近两米,浑身的肌肉仿佛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每一块肌肉都贲张着,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他的脸如同被野兽撕咬过又缝合起来一般,布满了恐怖的疤痕,那些疤痕纵横交错,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凶光闪烁,犹如来自地狱的狂兽,只要一眼,便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凶残与暴戾。
欧豪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欧志身上,他深知,此刻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至关重要。“欧先生,您在江湖上有身份、有地位,更有令人钦佩的品格。大龙哥和小巴不过是两个晚辈,他们或许无意中冒犯了您,但我相信,以您的度量,不应与他们计较。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他们。”欧豪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寂静的体育馆内回荡。
欧志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欧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蕴含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意味,让人分不清他是真的被欧豪的话打动,还是另有打算。他轻轻挥了挥手,身后的手下立刻会意,走上前去,解开了绑在小巴和大龙哥身上的绳索。
小巴和大龙哥重获自由,小巴连忙跑到欧豪身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豪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今天恐怕……”小巴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深知今天的处境有多么危险。欧豪微微拍了拍小巴的肩膀,轻声说道:“兄弟之间,不必言谢。义气,本就是江湖之本。”大龙哥虽然刚刚苏醒,还有些晕眩,但他也强撑着身体,走到欧豪身旁,点了点头,表示感激。
“来,陪我看一场拳赛。”欧志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平静。欧豪微微皱眉,但他知道,此刻自己还不能轻易离开。他缓缓走到欧志身旁的座位坐下,目光投向了铁笼里的拳赛。
此时,铁笼里的生死斗已经接近尾声。两个拳手浑身是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疯狂,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最后的挣扎。突然,胜者猛地抓住败者的胳膊,用力一拗,伴随着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败者的胳膊被生生拗断。紧接着,胜者没有丝毫犹豫,一拳打在败者的颈骨上,又是一声脆响,败者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下,再也不动了。周围的观众发出一阵欢呼声,但在欧豪听来,这欢呼声却如同恶魔的咆哮,充满了血腥和残忍。
“欧豪,你觉得这黑拳赛如何?”欧志转过头,看着欧豪,眼中带着一丝期待。欧豪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残忍、血腥、暴戾,这是文明的倒退。这些拳手以命相搏,只为了博那些有权有势、有钱之人的欢呼。在我看来,这是人性黑暗和扭曲的体现。”欧豪的话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身后的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那些人纷纷投来不满的目光,有的甚至低声咒骂起来。然而,欧志却没有发怒,他的眼神依然平静,仿佛欧豪的话并没有触动他的情绪。
“其实,我最初也非常讨厌这种血腥的拳赛。即使现在,我也不喜欢亲临这种现场。”欧志轻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欧豪皱起眉头,质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以此为生?甚至成为这黑拳拳市的一哥?”欧豪的话如同一把利刃,直指欧志的内心。欧志的脸色瞬间变冷,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变得有些冰冷。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欧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你知道吗?有一个拳手,他的儿子肾坏死,为了救儿子,他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给他一个打拳赛的机会。他说,只要能赚到钱,让他做什么都愿意。”欧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仿佛想起了那个悲惨的场景。
锐龙在一旁点了点头,说道:“我也是。我父亲心脏搭桥需要一大笔钱,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来打黑拳。在这里,只要我赢了,就能拿到高额的奖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负担。
周豹也站了出来,说道:“我家里穷,有三个弟弟要上学、要吃饭。我没什么文化,找不到好工作,只能跟着欧先生。在这里,至少我能赚到钱,养活家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坚定,让人看了心生同情。
欧豪听着他们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些人的遭遇让他感到同情,但他依然无法接受这种以命相搏的方式。
欧志看着欧豪,缓缓说道:“这黑拳场的存在,是因为有需求。拳手们需要钱,而那些观众们,他们需要这种刺激。我参与其中,只是为了维系一种平衡,让这个黑拳场尽可能地人性化。”欧豪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人性化?你所谓的人性化就是看着这些人在拳场上互相残杀吗?”
欧志摇了摇头,说道:“我给拳手们提供了相对公平的比赛环境,我会确保他们在比赛前得到足够的训练和照顾。我也会限制一些过于残忍的手段,虽然这无法改变黑拳赛的本质,但至少能让他们少受一些伤害。”欧豪冷笑一声,说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人性化?这不过是你为自己的行为找的借口罢了。”
欧志的眼神变得有些严厉,他看着欧豪,说道:“你可以不理解,但这就是现实。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我给了这些拳手一个机会,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如果没有我,他们可能连生存都成问题。”
欧豪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和欧志的观念相差太大,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
“欧豪,你今天废了我手下的拳头,又请我放人。你已经向我提出了请求,现在,你需要做出一个选择,给我一个交待。”欧志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默。欧豪抬起头,看着欧志,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什么选择?”欧豪问道。
欧志伸出两根手指,说道:“第一,废掉你自己的两个拳头。你要代替被你放走的小辈,承受那些背后诋毁你的人的酷刑。我可以告诉你,这种酷刑会让你的手残废,以后你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使用拳头。第二,答应为我打一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