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不愉的走出地牢,“你就在这儿等消息吧!”
待冯玉成走后,张正则走到老者身旁,拜谢道:“多谢前辈方才舍身解围,晚辈感激不尽!”
老者不在意道:“不用多礼了,老夫不过是惜才,不想你枉死在此,才承下此事。”
“前辈客气了“张正则又抱拳道:”晚辈张正则,乃林府武生。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名字不外乎就是一个称号,老夫被关林府地牢半甲子,世人只道我在三十年前便去世了,如今还谈什么名字,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老者的声音透着些许落寞。
张正则心想,连个名字都不肯透露,这还真是个怪人。
“前辈既然不肯说,晚辈也不强求,不过我观前辈须发皆白,我便称呼您白前辈吧!”
闻听白前辈三个字,老者微微诧异的看了张正则一眼,却没有再说话。
张正则只觉得此人脾气古怪,倒也没什么恶意,便兀自说道:“白前辈,方才您为我解围,倒是被冯玉成打伤了手骨,晚辈对岐黄之术颇有涉猎,不如让我替您看看伤?”
白前辈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张正则目前虽说医术尚不出众,不过却是把有关医术基础的书籍全部学了去,外加一本《回春骨》医书,倒也算得上是极为出色的骨科大夫。
张正则双手他停在右臂上,掌中透出丝丝缕缕的九阳真气,透过四渎穴与天府穴两处打入真气,而后沿着手太阴肺经与手少阴心经两处脉络在他的尺骨与肱骨徘徊游走,凭借《回春骨》的摸骨术,他手臂内那一寸寸断骨竟是渐渐复原起来,不过他倒是没有拿出黑玉断续膏,眼下衣服破破烂烂,衣不蔽体,一眼望去就能看个通透,这要是能从怀里拿出一副药膏只会让人起疑。
白前辈自然感到了手骨的变化,目光中微微带着惊讶,“你体内的元气怎么如此诡异,外人倘若用神念查探,万万是感觉不到的,而且你这元气浑厚绵长,还有一股浩然正气,外加你这一身不凡的医术……老夫问你,你师父是谁?”
张正则摇了摇头,“我没有师父。”
“怎么可能没有师父?”白前辈似是有些不相信,又问道:“那可否告知你家父的名讳?”
张正则心想,我若是不把身上本事的交待清楚,只怕他还要问个不休,当下寻了个托词道:“家父隐于山林中,一向不过问世外之事,也再三警告过孩儿,若是在外行走,不得提起他老人家的名讳。”
“噢!”白前辈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原来是世外高人!”
说着,他忽然对张正则胸前一掌拍去,紧接着却被一道极为浩瀚的真气反震回来,他顿时惊道:“这元气当真深厚,比之超脱境七品的强者还犹有过之,不过……”
张正则知道愣了愣才知道他方才是在试探自己的实力,便也不在意。
就听白前辈又道:“不过,能踏入超脱境皆是一方强者,倘若收徒传艺,便能开山立派,若是娶妻育子,也当的上是武学世家。以超脱境之强,你怎么会……”
他说着目光又看了看牢房中被张正则掰弯的寒铁柱,“来,你打我一掌,记住!用全力!”
张正则大吃一惊,摇头道:“这不太妥当,晚辈自然知道白前辈武学深厚,可是你现在三十六处生死穴皆被打入钢钉,眼下已调息不得,我这一掌下去……”
白前辈不耐烦道:“行了,行了,我什么情况我自己清楚,我让你打来,你打来就是,啰嗦什么!”
“既如此,那就得罪了。”张正则说着,引动九阳真气凝于手中,而后奋力一掌,不过他却小心翼翼控制着后劲,但凡白前辈出现一点不妙,他定然第一时间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