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站在门口,发出轻微的声音提醒了一下宗政煌。他一转身就看到了詹森手中的一束郁金香。眸光闪现满意,走过去将花朵捧到她的床边。
将水晶花瓶里,今早上花园采摘的玫瑰花取出来,随手扔在垃圾桶里。将郁金香插好,房间里因为一束花展现出了勃勃生机。
云恬悦暖在被窝里,昏昏欲睡。可腹痛却牵扯着她的瞌睡虫不得安眠。
宗政煌站在窗前,看着一辆林肯车急刹车在医院门口。一个打扮古典的妇女急匆匆地踩着细高跟,穿着深紫色旗袍进来。
刘婧气喘吁吁地走进来,在护士的带领下穿好了白色的护士服,给手消毒匆匆赶到了云恬悦的病房内。
一进门,就看到被窝凸起一大团。这丫头又痛经了!?心里叹息一声,再看看身子笔直俊逸的宗政煌。心里窝火,就为了给他媳妇打针,把自己生生从市区的一家spa养生会所生生地拉出来。
她的全身水疗才做了一半!!
压压火气,走到了病床前。
“丫头,起来了。我给你打针,我打针不疼哟。”刘护士长温柔慈爱地笑,她一直和云恬悦关系融洽,亲的好似母女一般。
云恬悦意识模糊地掀开被子,疑惑陌生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
“只管打针吧,她许多事情记不得了。记住,不能疼……”他的声音淡泊,却满含丝丝警告。
刘婧额头冒汗,她从医三十年。打针以不疼出名!本来是在一个小城市,可他知道了自己,就千方百计地用高薪,车房诱惑。把自己拐到东泽市。
本以为是天大的事情,多么重要的人。
原不过是为了他的妻子,就是因为云恬悦怕打针。所以他才费尽心机找打针不疼的人。
回首往事,刘婧心里恍恍惚惚。手下熟悉快速地将药调制好,三下五除二。
掀开被子,找到了打针的屁股。酒精棉球湿冷地抹了上去,云恬悦浑身一哆嗦,整个人浑身都紧张不已,纤细的手指死死地纠抓着床单。
一秒,十秒,二十秒……
她还在等针头刺穿皮肉的痛感,可不到四十秒。刘婧就笑着说:“好了。”
“好了?”
云恬悦一转身,果然看到她在收拾东西了。
宗政煌满意地朝着刘婧点点头,然后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走了。
刘婧也颔首示意,出去就将身上的白褂子扔下。下楼的时候对詹森说:“我的spa还没做完,送我回市区~!”
詹森脸上汗珠直冒,但是这位打针不痛的姑奶奶惹不得。只得恭恭敬敬地让人送走了,目送车子走远。詹森心里松了一口气……
都不是善茬嗷……
打了针就不那么疼了,云恬悦也就昏昏的睡着了。
宗政煌站在床边,为她掖好被角,将凌乱散在面上的碎发整理拢到了一边。
她睫毛微颤,嘴唇轻抿。渐渐恢复红润的脸颊如苹果一般诱人。
喉结轻轻滚动,嘴巴里有些发干。浑身的火气也噌噌地上窜。
不过他向来自制,她不愿意的之前。就算是每天劳烦自己的右手,也不会侵占她分毫。
宗政煌是圈内出了名的好耐性,收拾赵家。好耐性地等。可算是等到了,而对共度一生的女人,耐性就更不用多说了。
他低头,薄凉的唇温热地一吻落在她的额角。
起身走开,不留恋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