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拍着胸脯笑道:“请几位道仙放心,我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不愉快的事情转身就忘到屁股后面去了。”说着,他向张仙又抛去了一个媚眼,右眼角上那弯弯细细的眉毛在不停地抽搐。
大胡子在心里感叹道:“小老仙,你尽管骂我吧,打我吧,那首歌怎么唱来着,‘因为每天我将成为你的新郎&039;……”
张仙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心想,这等厚颜无耻的兵痞子最好还是少搭理为妙,你越是回应他,他倒觉得你心里在乎他,爷爷说过,人要学会沉着,在某些场合要学会克制自己的性格,方才向天师叔的话也提醒了她,眼下犯不着和这个无赖纠缠……
向水看了看天色,说道:“大师兄,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向天应道:“嗯,是的,我们回去吧。”他转身向大胡子和众小喽啰道别,“我看这些黑衣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出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我们在此别过吧,如果那些黑衣人再来捣鬼,以天云箭为号,我们自然前来相助。”
大胡子“唉”了一声,示意“君子七剑”留步,急道:“几位道仙,这里离镇上也就几步路,要不到我军营里喝几杯茶或是品几壶小酒,或是唱唱卡拉欧克,跳跳迪斯科,顺便探讨怎样破解黑衣人的办法?”
说着大胡子又向张仙多看了几眼,那眼神老是贼色贼色的。
张仙总是看不惯他这副丑态,冷笑一声,道:“假惺惺的,方才怎么不招呼呢,等我们要走了这才笑脸相迎,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放心好了,破解黑衣人的办法我们自然会想法子,不劳烦你操心了,你管好你自己和你这些兵吧。”
向天想到向山师弟还未醒来,此刻并不是闲耍的时候,他拱手笑道:“胡兄弟,我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搅了,改日再到营帐里拜访……”他看着满地的尸体,“都是军中兄弟,尽快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看着张仙远去的背影,大胡子垂头丧气地指挥着众小喽啰打扫起了战场。
路上,夏宇龙心里不停地倒腾起来,向山师叔究竟发生了何事?
来到乾坤派大门口,向天站住了脚步,看着夏宇龙说:“宇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方才在和黑衣人打斗的时候,耳目太杂,不好和你说明,师父他老人家有言在先,决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们也只能向你说了谎,你不怪师叔吧?”
夏宇龙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呢,我理解师叔们的苦心,其实师叔不说,我也感觉到事情不妙了。”
向地拍了拍夏宇龙的肩膀,道:“嗯……那就好,等见到了师父一切都会明白的。”
乾坤派里……
姚半仙正坐在堂屋中央的红木椅子上,他搓着嘴唇上的八字胡,睡眼惺忪的样子。
挨着姚半仙而坐的是家丁姚记恩。
“君子七剑”走上前来,跪地拱手,齐声道:“师父我们回来了。”
姚半仙轻轻地嗯了一声,挥手示意让“君子七剑”坐下。
“君子七剑”恭敬地往两边的椅子退去,分列而坐。
姚半仙半睁着眼,有气无力的喊道:“在门口站着的可是宇龙啊?”
夏宇龙在门口东张西望,像做贼似的,却没有听见姚半仙在对他喊话,他见到乾坤派的装饰和摆设比起先前要气派和恢宏多了,除了震惊之外,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自从那夜爷爷和姚爷爷吵架之后,他们就离开了乾坤派,再也没有踏进这里半步,一晃就过去了三年,现今他故地重游,以姚爷爷现在的身份,他还会认他这个毛头小子吗?
夏宇龙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
思索间,他被张仙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地来到堂屋之中。
张仙爽朗的笑声打破了堂屋的肃静,张仙说道:“唉,哥哥,别老是贼头贼脑的了,爷爷在叫你咧,好久没来了是不是被吓到了。”
夏宇龙醒悟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姚半仙磕了几个响头,颤声道:“姚爷爷,我是宇龙、我是宇龙。”
姚半仙“哼”了一声,似乎刚刚发了一场闷气,尖叫道:“好小子,你现在才肯来见爷爷,爷爷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再不来见爷爷,爷爷可要去看你了,你好意思让爷爷去看你么?”
姚半仙愤愤的语气中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