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笑得合不拢嘴,听见金冶说要先回家一趟,大手一摆就同意了。
金冶快步向外走,正想着要不要去买些甜食带回去。一想到小家伙开心的样子,金冶眼里就带出点点笑意。
但他刚踏出县衙门,就被猛冲过来的吴川拦住了。
“哎呦我天,你就不能慢点吗?”吴川扶着金冶的肩膀直喘气。
金冶皱着眉看他,将他搭着的手拽下来,“我要先回家看看,要喝酒等明天。”
金冶以为吴川是来找他喝酒的,毫不犹豫地回绝。
眼见金冶要走,吴川赶紧拦住他,“别着急走,就几句话的功夫,是关于你女儿的。”
一听见和裴苒有关,金冶顿时停了下来。
他眼底渐渐蔓延出寒气,“又有谁不长眼。”
金冶这个模样,吴川坚信他只要说出一个名字,金冶马上就能冲出去。
“还真是有人不长眼了。还记得那个赵家公子不,你之前不是因为他要下药的事把他揍了一顿。他现在好了,不对,又不好了。”
吴川前言不搭后语的,金冶只听见赵家公子四个字眉头就皱出一个川字。
那赵志荣沉迷声色,竟敢对苒苒心生邪念,意欲下那种肮脏迷药。
金冶刚听到这个消息时,险些连理智都没了。
好在吴川劝着,他才冷静下来。
只是打个半死不活,早知就不该留他性命。
“他做什么了?”
一想到赵志荣可能趁着自己不在欺负小苒,金冶就冷了脸,掩盖在其下的是暴怒的火山。
吴川看着那捏的“咯吱”响的拳头,赶紧拍了拍金冶的肩膀,“别激动,别激动。没出事。他带着聘礼跑到你家,想要趁着你不在以两情相悦为借口强抢你女儿为妾。我得到消息立马就去打探情况了。没出事,他自己手臂反倒被匕首捅了个对穿。伤口发炎,高烧不退,眼瞅着人怕是不行了。”
“那赵家夫妇急得不行,硬说有人给他家儿子下毒,还要抓你女儿。我去了一趟,单说赵志荣做的那混账事就足以下大牢。他们夫妇怕自己儿子带伤还要进牢里就没敢闹了。我就是跟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底。”
金冶面若冰霜地听完这些话,他听见聘礼,强抢等字眼时,目光更冷,如刀锋一般。
吴川说完又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冷静。
“不过这事说来也奇怪。那伤口我看了,直接捅穿了,一般人还真没那力气。那赵志荣发烧也奇怪得很,按理说那样的伤口也不至于就能要了他的命……”
吴川还在那儿吧嗒吧嗒地说着,一看身侧,金冶已经走远了。
吴川瞧着他去的方向,是出城。
吴川摇了摇头,心想不是去赵家就好。
不然闹起来又不好收场,这件事就这样了了才是最好。
——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射进屋子,正好洒在窗边的立式绣架上。
绣架上绷着宽大的绣布,绣布上绘着底图,还未动针线。
萧奕走到门边,一眼看过去就见屋里没人。
小姑娘不防人,门只关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