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迢忙补充道:“除你之外,自从有了你,我都懒得和他说话了。”
应向沂这才满意,轻轻哼了声:“说话算数,你以后不许单独和他说话聊天。”
迟迢:“……”
迟迢:“?”
正常情况下,不该见好就收吗,怎么还得寸进尺了?
迟迢有些惊讶:“阿应,你有点奇怪。”
“是吗?”应向沂状似思索,“看来你要发现我的真面目了。”
“什么真面目?”
“善妒,好醋,不讲道理……还有很多想在你身上实现的坏想法。”
应向沂掰着指头,一个一个地数。
迟迢听笑了,一把握住他的手:“别逗我笑,我笑的太大声,万一被郁剑他们发现怎么办。”
应向沂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你啊你,别把我想的那么好,我可没有故意逗你,我是认真的。”
他确实有很多不怎么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坏想法,带有强迫性,带有独断专行的色彩,那些想法为实现同一个目标而存在:让迟迢被他一个人拥有。
应向沂以往总不理解,为什么电视剧和小说故事里经常会出现黑化情节,他一直认为,强行占有一个人的身体只会招来厌弃。
可与迟迢的接触愈深,他越是会产生那些边缘性的念头,如果有一个机会,能把喜欢的人桎梏在怀里,让对方眼里只留下他一个人,试问谁又能拒绝呢?
他毫不掩饰对迟迢的占有欲,这个人就是他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如果没有迟迢,应向沂绝对不会选择留在这个世界里。
可迟迢的世界里并不只有他,还有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责任。
如果能让迟迢放弃那些人和责任就好了,应向沂不止一次这样想。
“迢迢,千万别给我机会,别让我有实现那些想法的可能。”
他会控制不住把小白龙玩坏的,一定会的。
爱意能持续多久?
应向沂找不到答案,他与迟迢之间也不需要答案,因为他早就将所有的期限选择好了。
迟迢觉得新鲜,他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应向沂:“那些想法是什么想法?”
应向沂笑笑:“是会让你害怕的想法。”
他活了近千年,天不怕地不怕,会怕这个?
迟迢不依不饶:“除非你打算离开我,不然你做什么事我都不会害怕。”
应向沂低下头,在他肩膀上碰了碰,叹息声中带着埋怨:“别勾引我了。”
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这条不知死活的小白龙却总能轻易挑起那些妄念。
“谁勾引你了,我只是好奇,我们这种关系,你还瞒着我干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做呗,我又不会拒绝唔——”
迟迢还想说什么,被应向沂捂住了嘴。
微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像蕴着极强的情绪:“这可是你说的,等解决这里的事,我就让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迟迢心头一惊,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看着怀里人扬起的眉眼,应向沂心尖一抖,他们这么合拍,兴许迟迢可以接受他那些想法也说不准。
四人盯梢盯得很不专业,回过神来的时候,郁剑已经离开了。
他们三人在茅草屋后交谈了一番,离得太远听不清说了什么,郁剑很快就走了,只留下郁瑾和白梨在一起。
郁瑾谦谦有礼,没有辜负仙门众多女修的倾慕,很快就和白梨混熟了,逗得她哈哈大笑。
两人相处得极为融洽,白梨还亲自泡了茶,邀请他到院子里看自己种的菜。
茅草屋前有一片空地,白梨锄完土,种上了菜,一排排整齐划一,现下已经发芽了,嫩绿嫩绿的,长势喜人。
白梨是孩童心性,喜恶分明,她喜欢郁瑾,便拉着对方去看她的宝贝菜园子:“郁三公子,你可是第一个参观这里的人,郁剑那王八蛋想看,被我揍了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