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新接手管家权后,只觉人生都亮了起来,从前得罪她的下人被她想法子磋磨,乐得和宣策夫人虚以委蛇。
今日正在房里让丫鬟按摩呢,就被人二话不说地拖过来。
还未发火,就察觉厅中的气氛不似往常。
坐在上首的女人浑身气势,虽不认识也知道不是一般人。
长阳公主伸出脚,用脚尖轻挑起齐声笙的下巴。
满心的屈辱围绕着齐声笙,看出情势不对的情况下,她也不敢表露出来。
注意到跪在一旁的宣策夫人,她心中一颤,费力的扯出一抹讨好笑容。
“贵人,您这是?”
“你脸上的伤是哪来的?”
想到自己脸上的伤,齐声笙心中屈辱,面上仍是讨好:“回、回贵人,这是妾身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
“自己弄出来的啊。”
长阳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齐声笙拿不准她的意思,嘴上继续说好话:“要是污了贵人的眼,妾身和您道歉,只盼贵人能原谅。”
直到脸下那只脚移开,齐声笙才敢松一口气,仍不敢放松。
那贵人好似对她很满意,笑着开口:“本宫还没说话呢你就急着澄清,真是个聪明的小姑娘,比宫里的人还会看眼色。”
齐声笙心脏颤了好几下,总觉得不对,又说不出来。
一堆眼睛看着,她连问宣策夫人一句也不敢。
“这般会看眼色,合该在勾栏院多讨好些人,在小小侯府只伺候着一个侯爷,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贵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可惜,你来错地方,也勾错男人了。”
听着长阳公主陡然变冷的声音,齐声笙身子不由哆嗦:“若妾身有得罪的地方,请贵人恕罪。”
“妾身和小侯爷是意外,并非是外人议论的那样。”
“呵,做就是做了,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长阳公主面沉如水:“你勾引谁不行,偏要勾引沈长安这厮。”
要不是年龄不对,齐声笙都要以为她是不是也看上沈长安。
好在对方很快就为她‘解惑’。
“婉清那丫头心善,对下人婢子如此,对爬自己夫君床的小人也如此,本宫作为婉清的半个母亲,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什么都不做。”
此言一出,宣策夫人和齐声笙都慌了,受长阳公主气势所摄,求饶辩解的话说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