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兄妹不太像的不是没有,但不像到这个地步的少见,还是同父同母的。
木硫亚如实将想法说出,道:“也许是殿下和郡主年纪差距大,才不太相像。”
“我和皇兄不相像,可不是这个原因。”
被侍女说穿那些,阿弥古丽也不生气,语气欢快。
“从前我被亲情困扰,把皇兄当成母后之外最亲近的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没往其他地方想过。”
那时她觉得,不是每对兄妹都完全像的。
再说,她和皇兄相像许是隐晦,其他人胡说八道挑唆他们关系罢了。
偶尔听到人议论,还会发火。
从她语气中听出不同寻常,木硫亚满脸疑惑,又不敢多问。
喃喃完,阿弥古丽低头拿起自己刚作好的画,轻轻吹干上面残留的墨迹。
“过来。”
她朝木硫亚招手,神情间欢欣比方才还要重。
饶是跟在她身边许久的木硫亚,都有点说不准,自己的主子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看我这幅画作得如何。”
方才阿弥古丽作画时,她隔的距离要远些,恭敬地没有过去打搅。
直到此刻,得以真正看清画的模样。
“郡主的画,自是极好的。”
画的主人公是个女子。
目光刚落到画中人身上时,木硫亚有些迟钝。
透过画依稀能看出女子五官好看,而且,长得还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见过。
“此人长相好看,只是不太像我们宣阳国人。”
给人的感觉,反倒与那些凌江来的人差不多。
木硫亚的记忆中,自己并不认得此人。
盯着看了许久,忽地愣住。
她想起来那丝相似从何而来了!
身为阿弥古丽的侍女,木硫亚经常能够见到二皇子。
画中女子让她觉得熟悉的地方,正是与二皇子相似的。
单纯相似不至于让人太过意外,可这种时候出现在画上,还是由郡主亲自所作。
傻子都能看出不对,木硫亚心中似乎猜到什么,不敢确定。
甚至,连想都不敢随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