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体被冲成了散沙一般,不得动弹。
我眼球搜索着周围的一切,神经告诉我这是医院,潜意识却和我说了许多,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这身体......
但没有太意外,因为各组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我正在吊着点滴,全身包裹的沙布和上面凝注的血液,让我一时间接受不了。
心中但愿什么大事也没有。
我挣扎的拿起手,封......
全身的血液,细胞,好像都开始逆转了。
我的骨架像是分离了许久的十指重新并拢,剪到齐皮的指甲重新长上来一般的舒适,有一种安全感。
过了一会,他们就都来了,岚青的病好了,甘海的也好了,大家都围在我的旁边,端茶到水的,什么事也不让我作。
护士每次来都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说都很舒服,然后我问她我什么时间能出院......
开始几次她以为我比较乐观,开玩笑的而已,可这一次她的眼神明显的恐慌,你不会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吧?
意料之中,很快医生就随他来了。
那医生一会儿问我这感觉怎样,一会儿又问我那感觉怎样,我什么也没说,因为他问的太快了。
他又拿了一大堆仪器,神秘兮兮的顾着自己左测右测的。
最后他问我,你是怎么作到的?
他出去了,我听到他们问我伤的怎样,他说这,她伤的很重啊!
如果不好好调理,以后会留下很大的后遗证。
我正准备坐起身手舞足蹈的反驳他所说的一切,可是想起他们刚才对我关心的样子,竟然有些于心不忍,又怕他们会怪我骗他们,装病。
于是,我还是继续躺着吧......
他们走过来的表情都是复杂的,复杂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怜悯的表情。
因为装,有些内咎,我也不敢再看他们了。
他们在我身边围着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作一些我看不懂的事,我就被捆在那里一般,我完全凌乱了。
然而......
岚青和甘海刚好,要多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于是,没有多久,笑笑拉着他俩走了。
眩英留下来陪我,和我说这学校近来发生的事,说甘海的情况,说笑笑的一些不正常,说他们最近遇到的一个社会混混,飒冬。但医生很快就把她叫出去,就不回来了,恐怕是被医生给骗走的。
我缕了缕思路,大概是想清楚了。
不出我的意料,那医生很快就来了,笑眯眯的帮我剥着橘子,然后凑到我的嘴边,什么事情都帮我搞的好好的。
他整理了好些时间,然后凑进我,问了些我的身体状况。
我说我很好,我要出院。
他说你来的时候还伤那么重,刚醒来却都好了,这是为什么啊?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肯定知道才会好的啊?
我说我怎么会知道,反正就是好了嘛。
总得有个理由吧,那么重的伤你到底怎么好的啊?那个你是不是要?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钱的意思,一脸的丰富表情让我不想再去看他那丑陋的脸。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一板一眼的说完,把手上的点滴全拔出来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