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玉是在街头看见谢容清的,见她闷头跟着一个男人,也跟过来。
眼下见她做贼一般从墙上跳下来,他眼神微变,语气也耐人寻味起来:“谢……”
谢容清面上一慌,哪里还能让他再开口,里面的那几位不说全会武功,肯定不是聋子。
要是被他们听到,自己不就暴露了!
她连忙上前捂住陆青玉的嘴,就强行带他往旁边巷子里躲。
等她们藏进去,小院门刚好被人打开。
陈崇确实听到动静,可开门后,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他以为是自己受伤太重,出现幻觉,就没太在意。
他垂着头,神色温柔地看着荷包,又小心翼翼将它塞到怀里,才转身离开。
就在陈崇路过的拐角处,一男一女正姿态怪异地贴合在一起。
谢容清死死捂住陆青玉的嘴,不让他发出半点声音,由于力道过大,连带他半个身子都靠着她。
两人挨得极近,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其实,陆青玉开口后就察觉不对,要收音时,谢容清就一把捂住他的嘴。
他没有挣扎,只是由着她把自己拖到巷子深处。
他看着谢容清,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稍显紧张的眉眼,还有紧绷的红唇。
几天不见,她好像变了,变得好看了些……
谢容清眼瞅着陈崇离开,就松开陆青玉,见他一声不吭看着自己,不由解释道:“不好意思,刚刚是情势所逼,要是被人发现,我这半天努力就白费了!”
陆青玉嗯了声,冷清的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微微蹙起眉头:“你跟着那人干什么?”
谢容清之所以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就是不想将陆青玉牵扯进来,要是他知道萧丰元派人监视她,还对付谢家,指不定也会惹祸上身。
她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他偷了我的东西,我这不是要追着要回来。你一出现,我怕打草惊蛇,这不就错过了。”
陆青玉完全不信,但面上丝毫不显,还冷声说道:“既是如此,我帮你把他抓回来。”
夭寿了!堂堂大理寺卿竟然要亲自帮她抓贼,简直大材小用!
谢容清虽然是在说谎,但也忍不住被陆青玉的正直感动。
不过,感动归感动,她还是坚定不移地摇头:“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对了,陆大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陆青玉看出谢容清是不想自己掺和,也不追问:“没什么事,我去看王爷。”
谢容清已经领会过陆青玉的冰山状态,没有不悦,反倒咦了一声,脸上就挂着笑:“那陆大人是步行去,还是坐马车?”
陆青玉扫过谢容清含笑的眸子,“马车。”
坐马车!
谢容清当即凑得更近,眼里笑意更浓:“那陆大人介不介意多个伴……我也想去承亲王府,陆大人要不捎我一段?”
陆青玉没回答,转身就往外走。
谢容清自来熟地跟上去,还和他聊起先前的两桩案子来。
皇宫火药案和玉河楼刺杀一案迟迟没有进展,陆青玉要是再不查出点东西来,只怕圣上就要怪罪了。
可陆青玉完全不急,也丝毫不慌乱,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可回答的东西和最初查到的没区别。
谢容清都有些替他揪心,就他这不急不缓的态度,猴年马月才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