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越勾唇一笑:“云老,你这身救人的本事,还能教出个武学奇才出来?”
云老见他不肯,扭头轻哼道:“切,你这小子,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废话这么多!”
“这女娃脾气可不好,我也是为你着想,免得到时候把你的医庐搅得天翻地覆,再跑来向我哭诉。”
云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只能作罢:“你要救,又不肯给人,那就想好给我什么报酬!要不然,我可不依!”
“再者,想救她,就必须要内力深厚的人与她坦诚相见,用真气护住她的心脉。”
说着,云老面色郑重的看着萧时越:“你知道姑娘家最重要的便是名节,如若真救,你就得救一辈子。”
萧时越神情毫无波动:“云老何时见我做事半途而废过?”
云老老脸一凛,“就算如此,你也别忘记自己的身份!萧时越,就算你再不醉心权势,不贪恋皇位,其他人可不会这么想你!”
“二皇子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圣上却迟迟不肯应允,你难道真的不知道其中缘由?”
萧时越黑沉沉的视线扫过昏迷不醒的小茕,又偏头看向元老:“云老放心,我知道分寸。”
云老见他执意要救,也不再劝:“我老了,懒得掺和这些事。太子去世前,曾嘱咐我好好照顾你,你……哎,算了,是福是祸,都是造化。”
萧时越知道,母后失去大哥后,就想扶自己上位。
可他不愿意当太子,更不想因为一个皇位,争得手足相残,至亲反目。
他只想做个闲散王爷,就算无权无势也好。
骤雨初歇,丰阳阁天阁雅间。
一道蓝色身影斜倚在榻上,久久不见如蝶夫人出现,他忽的板起脸,将手里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
“砰”,瓷器破碎的声音响起。
“人呢!爷花钱是来享受的,可不是用来等人的!一次两次往外跑,怎么,这丰阳阁是看不上爷的银子,所以才这般敷衍了事?”
趣儿慌忙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惧色,战战兢兢说道:“公子息怒,妾这就去寻如蝶夫人过来。”
蓝衣男子怒气冲冲的看着她,一脚踹向她的肚子:“滚开!要你们这群废物去寻,还不如爷亲自去找!爷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敢扣着如蝶夫人不放!”
这一脚踹得极重,趣儿疼得瞬间变脸,五官也皱在一起。
但她不敢叫疼,也不敢耽搁,艰难起身拦他:“公子,公子请稍安勿躁!妾立刻去寻如蝶夫人来!公子这般乱闯,会坏了丰阳阁的规矩……”
“呵,规矩?你们还有脸和爷谈规矩!”
蓝衣男子本就在气头上,听她这么一说,当即大手一挥将她扇倒在地。
他横眉冷竖,指着趣儿的脸就破口大骂道:“贱婢,还敢拦爷!爷今天就是要破了你们这丰阳阁的烂规矩!”
趣儿接连被打,已经没有力气再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她脸色惨白,嘴角还带血,费尽全身力气才爬出雅间,叫来护卫:“快,去通知主子,有人要闹事!”
好巧不巧,谢容清此时也在丰阳阁,同行的还有陆青玉和贺昭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