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谢容清就意识到危险,警觉松手后退。
可万万没想到,萧时越早预料到她的反应,在她抽离的刹那,就无情抓住她的脖子,又像扔垃圾一般将她掼到墙上。
“砰”的一声,谢容清整个后背撞上墙,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莹白小脸也皱巴成一团,脑袋嗡嗡作响。
这狗男人疯了?!
还没等她顺过气,萧时越突然俯身,那张妖孽又阴郁的脸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他一手撑在她的头顶,一手掐住她的脖子,黑沉沉的眸子好似正在酝酿无声风暴,呼出的热气也完全喷洒在她脸上,又滚又烫。
可此刻的谢容清丝毫不觉迤逦,脸颊因为惧意变得惨白,又疼又麻的后背更是阵阵发凉。
她抿紧唇,死死盯着萧时越,左手撑住他的胸膛,不让他再往前,另一只手试图将抵在脖间行凶的手扯开。
挣扎间,那张薄如蝉翼的面纱彻底支撑不住,晃晃悠悠掉在地上。
要死!
萧时越清冷的视线上下一扫,“谢容清,你到底是谁?”
谢容清干咽一口唾沫,试图压住心中惧意,冲他咧嘴傻笑起来:“四殿下的问题真奇怪,我就是谢容清啊,不然还能是谁。”
萧时越眉眼染霜,擒住她脖子的手猛的收紧,见那张惨白小脸因窒息染上红霞,心口忽的一涩,隐隐有股难言的疼痛感。
从来没有人能在他手下死里逃生,这女人不仅做到,还敢在他眼皮底下蹦跶,如此肆无忌惮,明显留有后手。
他应该再杀她一次,以绝后患,可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掐住她脖子的手怎么也合不起来。
谢容清浑然不知萧时越的心思,只觉自己要死了,慌忙撕扯他的胳膊,但努力许久,也无法让他挪动分毫。
绝望和疼痛如跗骨之蛆,完全没办法根除。
她张了张嘴,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你…竟然…要…杀我?!”
萧时越此刻的心情很复杂,理智告诉他,必须杀死这个女人,可心底又有个莫名的声音,蛊惑他放弃。
他试着加重力道,但一听到谢容清几不可闻的痛苦闷哼,却下意识松开手。
谢容清浑身发软,失去支撑后,直接往地上坠去。
“咳咳咳!”
她捂住脖子,急促咳嗽起来,每咳一下,脸色就难看一分。
萧时越没想放过谢容清,可见她怕得蜷缩在地上,又有些于心不忍的挪开视线,后退几步。
他皱起眉头:“说吧,你到底施了什么妖法,本座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狗男人刚刚说什么,自己施了妖法?!
谢容清扑哧一声笑起来,他就是个不老不死的妖怪,又脱离原本人设,现在还好意思说她。
这么一笑,她反倒不再害怕,仰头直勾勾盯着他:“四殿下难不成忘了?是四殿下主动来寻的我……而且,四殿下刚刚和我在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萧时越没接话,似笑非笑看着她,这女人满嘴谎话,眼下说的每一个字,他都不信。
只是,他确实没有来这里的记忆,恍惚间,脑海里又接连闪过几个陌生画面,每一幕都是他和谢容清的互动。
有在床上,也有在地上……
谢容清自然看出萧时越没信,脸上笑意更加灿烂:“四殿下若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只不过,这是我的房间,就算四殿下贵为皇子,不请自来,未免也不太妥当。所以,四殿下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