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清让顾阳派几个靠得住的人,去把“王爷被桂嬷嬷和余舟儿谋害,一病不起”的消息,大肆宣扬出去。
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最好闹到没办法收场的地步。
顾阳早就忍受不了桂嬷嬷对自己,还有王爷的欺压,一听这活儿,顿时干劲十足。
不到一个时辰,手下的人就将消息传遍都城里大街小巷,闹得沸沸扬扬。
谢容清怕影响萧丰衍休息,就将审讯的地方搁在王府大堂,还让人将大门敞开,由着百姓围观。
她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喝着茶。
不多时,桂嬷嬷和余舟儿就被押到堂下,两人形容狼狈,却都一脸不甘,看谢容清的眼神也恨不能把她吃了。
余舟儿到底年轻,最先沉不住气:“谢三姑娘,你根本没资格审我们,你这是在滥用私刑!我要告官!”
谢容清淡淡一笑,看着堂下两人,忽的厉声喝道:“大胆恶仆,犯了死罪,还敢狡辩,给我跪下!”
王府门口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两人自然不肯跪,跪了就是承认自己有罪,还彻底丢了脸面。
桂嬷嬷深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既然谢容清想要利用百姓来治她们的罪,那她就反其道而行!
“谢三姑娘,老奴和舟儿都没罪,你一个姑娘家,都还没嫁进王府,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谢容清噗嗤一声笑出来:“没罪?可笑,王爷因为你们一病不起,昏迷不醒!死到临头了,还敢狡辩!”
桂嬷嬷瞬间红了眼:“你胡说!王爷从舟儿院子里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到了你手里就昏迷不醒了!分明是你,是你害了王爷,却想嫁祸到我们头上!你这个毒妇!”
余舟儿也紧跟桂嬷嬷的节奏,哭哭啼啼说道:“谢三姑娘,舟儿知道你容不下我,怨王爷和我先有了肌肤之亲,可我已经身怀有孕,你要是不肯接受我,不就是要逼我去死?”
“而且,王爷和我在一起时,分明好好的,怎么被你带走后,就出了事!你到底对王爷做了什么!”
围观百姓一脸八卦地竖起耳朵,心里各有计较。
这谢三姑娘可是谢丞相的独女,还没进门呢,王爷身边的小妾先有了身孕。
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谢家来说,可都是奇耻大辱!
莫不是真如那小妾所说,谢三姑娘因爱生恨,对王爷下了毒手……
谢容清无视众人的打量,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见余舟儿和桂嬷嬷都控诉完,才悠悠开口:“都说完了?那就该我说了。既然你们说我没进府,就没资格审你们,那我要是有这个东西呢……”
说着,她拿出一枚玉佩在两人面前晃了晃:“定下亲事后,王爷就把这枚玉佩给了我,我现在有资格掌控你们的死活了吗?”
桂嬷嬷骤然变脸:“不可能,王爷怎么可能把这个交给你,一定是你趁王爷昏迷不醒,偷偷拿的!”
代表皇室身份的东西,王爷怎么可能轻易送人!还是送给嚣张跋扈,险些害了他的谢容清!
余舟儿认得这玉佩,面色不由发白,身子也摇摇欲坠起来。
谢容清唇角微勾,手一抬,就让闻溪给她端个椅子。
闻溪一脸不情愿,挪了半天,才把椅子挪到余舟儿跟前,还没好气地说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