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要等到阿河病好了,才去办手续。”张玉梅一听,不乐意了:“不用等了,今天下午你们就去打离婚证,免得夜长梦多。”
“妈,你看阿河病得这么厉害,让他休息两天再去吧!”李美好好言相劝。
“你别叫我妈,我可担待不起。阿河不就是有点发烧,喉咙有点痛吗。不碍事。”张玉梅坚持己见,不肯松口。
江河气极,世上竟然有如此母亲,不顾还在病床上的儿子,逼迫他与妻子离婚。
于是,他咬咬牙,把针头又给拔了,挣扎着要起床:“妈,我们现在就去民政局办手续。”
李美好见状,急忙制止:“阿河,不行,你烧还没退呢,连路都走不稳,怎么能去。”
张玉梅望着正准备穿鞋的江河,说道:“你要是能走,现在去也行。”
江河愈发生气,他猛地躬身去系鞋带,没料到用力过猛,身子又虚,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李美好急忙去搀扶他,却不料张玉梅冲过来,一把把她推开:“别碰我儿子,你这个扫把星。”
李美好没提防,被张玉梅推倒在地,她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江河急得大喊“医生-医生。”可惜他喉咙嘶哑,发出的声音太微弱。
“妈,快去叫医生。”心急如焚的他又求助于他的母亲。
张玉梅嘴一撇,不以为然道:“装什么装,狐狸精就会使诈。”
江河眼见母亲纹丝不动,无奈的他只好慢慢爬向门口,正巧一名护士路过,江河焦急地向她招手。
护士忙不迭地跑过来,要搀扶他,他却用手指了指地上的李美好,护士又跑过去看李美好,见她昏迷未醒,忙转身去叫医生。
护士领着一位穿白大褂的老中医过来了,他让护士和张玉梅将李美好抬到床上,按了按她的人中,开始拿脉检查。
少顷,他对张玉梅说:“这位姑娘怀孕了,可能太劳累了,深度睡眠了,你们要让她多休息。另外,不能让她受刺激,否则,很容易流产。”
“怀孕?”母子俩异口同声地喊出,只不过一个是惊讶,另一个则是惊喜。
“对呀,四五十天了,她自己不知道吗?”老中医边走边说,小护士紧随其后。同时他也有点纳闷,姑娘家没来月事,不应该引起怀疑吗?
“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江河喜极而泣,今天跟过山车似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这一世,只怕再也体会不了今天这种心情。
张玉梅呢,她是又喜又忧。喜的是江家终于要添丁了,忧的是李美好与江河的婚离不了了,这个狐狸精会一生一世缠着她的儿子。
江河搀着墙,慢慢地站起来,一点一点地移步到床前,坐在了李美好身边。
望着沉睡中的李美好,江河感慨万千,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和美好分离,他伸出右手抚摸她还平坦的肚子,嘴里喃喃自语:“你来得真是时候,是爸爸妈妈的福星。”
他沉浸在要当父亲的喜悦中:“你告诉爸爸,你是男孩呢还是女孩,不管你是男孩还是女孩,爸爸都会很喜欢的。”
江河将手缩回来,又去抚摸李美好的脸,嘶哑的声音挡不住他的深情:“美好,咱们有孩子了,你说像谁好呢,要我说啊,女孩像你,瞧你的睫毛这么长,她一定也有双会说话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
江河说累了,停顿了下,又说:“要是个男孩,长得像我,不行,还是要像你,反正你好看,我一看见他,就像看见了你,你说是不是。”
“扑哧”一声,李美好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早在江河摸她脸时,她就醒过来了,本想睁开眼睛的,可一听到江河在跟她说话,就装佯继续睡,其实是想听听他说的什么。
江河见美好突然笑出声来,知道自己受了捉弄,他嗔怪道:“好哇,你真的在装佯,你想看我说你坏话不是,幸亏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