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将他那小脑袋从他母亲的身后探出来,一脸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如雪球队一样毛茸茸的小东西,清澈的童眸充满了好奇---要知道,这还是他出生以来头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这些活着的小生物呢---
这小东西的一双眼睛,黑得比他的玻璃珠子还要漂亮,它真的好想上去摸一摸---
穆千玥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地上的清理得干干净净,最后,将扫帚与簸箕交还给一脸懊悔的安娜手上,礼貌地轻声冲着她道了声谢谢,随即默默地弯下腰身,将格格抱在怀中,看也不看那一众人一眼,迳自就越过众人往大门走去---
“千玥---”李文瀚铁青着脸挥开那紧紧挽在自己手臂上的纤纤玉手,举步欲追了上去,可他刚追出两步,就闻得身后一阵痛呼声,随即,一只手臂如水蛭一般再度缠了上来,抓住了他。睍莼璩晓
李文瀚不明所以地回头,问道:“谢曼,你怎么了?攴”
“文瀚,我的脚不小心崴了一下---”谢曼弯着腰,一手抚着脚裸,一脸痛苦地仰头望着他。
李文瀚只能伸手将她抚了起来,再回头,前方那小妮子早已经不见人影了,他眼底不由得闪过一丝失落。
“文瀚,麻烦你送我回房吧!”谢曼的另一只手环了上来,整个身子几欲挂在他伟岸的身上,谁知男人却毫不留情地拨开她的手,说道:“让下人送你上去吧。逵”
听了这话,一旁的李娉心却说道:“文瀚,还是你送曼儿上去吧,她身上这套裙子可是刚换上的,明天还要穿去宴会呢,安娜刚刚打完卫生,全身脏兮兮的,要是一不小心把晚装给弄脏了就不好了。”
李文瀚只得点了点头,搀扶着谢曼往大门口走去。
“艾德,跟舅舅进屋去吧,别到处跑了,过一会该吃晚饭了!!”李娉心眼尖地发现想要开溜的艾德。
艾德吐了吐舌,不甘不愿地跟在他舅舅的身后屁颠屁颠地进了屋。
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见四周已无人,李娉心冲着不远处招了招手,不多时,一名黑西服的高大男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恭立在她的跟前。
“阿季,那只狗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李文瀚的暗卫,有什么事情问他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
果然,阿季想也没想,就说道:“回大小姐的话,那是一只萨摩耶纯种犬,是瀚少让金特助专程从西伯利亚找回来送给夫人的。”
“什么?他送的?”李娉心大为震惊的同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这弟弟本身就有严重的洁癖,别说这些毛茸茸的生物了,就连艾德在小屁孩那会,他对自己的那个亲外甥都是避之不及的,一看到艾德流哭闹或者流鼻涕,他就跟看见了臭大便似的,站得远远的;偏生艾德这小鬼从小就喜欢黏着他,那段日子可以说是她宝贝弟弟最为痛苦的日子了,那时,他还曾信誓旦旦地说过,他是绝不会要小孩---。
而现在,他竟然主动让这种他认为脏得要死的生物进入他的生活圈之中----
看来---她是太过低估了那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了----若是这样,自己将曼儿留下来是否做错了?再一次,李娉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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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格格回来,方发现这小东西毛发上染了不少的污泥,天气渐冷了,她本不想这么晚给它洗澡的,但又见不得它这副流浪狗的模样,于是还是抱着它进浴室给它洗了个澡,再用毛巾给它擦了个遍。
小东西被蹂躏过后,伸展着四肢,猛烈地抖擞着身子,溅了她一身的水。
穆千玥只得重新找出一套衣服出来替换,可衣服刚脱到一半,卧室的门却毫无预警地被推了开来。见到李文瀚铁青着脸走进来的那一瞬间,穆千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然作响。
自己的身子这男人又不是没见过,然而,在这个时候,面对这个即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她发觉再也不能自然,更为此刻自己在他跟前衣不遮体的模样而感到极度的羞耻。
女人的毛线衣已经脱上头顶,美好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蕾丝胸衣,白皙的雪肤在粉色的蕾丝胸衣的衬托下异样的惹火,那丰腴的胸部更是随着她的举手臂的动作几乎呼之欲出,眼前的一幕,竟是如此的活死生香。
李文瀚也没预料自己一进来就撞正这么香艳的一幕,不由得也是楞了一下,下一刻,待他反应过来,他是迅速地回过身将那扇被他推开的门再度关上,并上了锁。
再回头,见女人正手忙脚乱的将刚脱下的毛线衣重新穿上,那一片潮红的脸颊让他深邃的双眸深了深。
李文瀚想也没想,就大步上前,将她刚拉到腰部的毛线衣重新撩了上去,俯头毫无预警的就往她的胸口亲了上去。
胸口的肌肤被冰冷的唇一碰,穆千玥不由得混身一颤。
没有料到这男人竟会做出如此唐突的事来,穆千玥本就发热的脸顿时跟火烧似的,低头望着胸前恣意亲吻着自己肌肤的脑袋,她想也没想,就伸手一掌拍了下去---
李文瀚吃了她这一记,也不恼,只是嘴角噙着笑地望着她,看着她将衣服重新整理好。
穆千玥整理好衣服之后,一脸愠火地望着他,为方才他的无礼,也为---她没再想下去,只是冲他冷冻冻地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出去。”
男人一听她这口吻,嘴角那一丝好看的孤度隐了去,他的目光紧锁着她的脸庞,用那依旧不愠不火的口吻对她说道:“千玥,有话好好说,不要老用那么冲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