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皱着眉头,开了暖气调高温度,车内瞬间温暖如春,他体热微微飙汗。
许是车内温度过高,秦姝昏昏欲睡,头垂了几下就睡了过去。
一直看着后镜关注秦姝的秦宴一看,将车靠边停下,到后座将她整个人平躺下来,从后备箱拿出枕头让她枕上,盖上他的大风衣,让她舒舒服服睡好。
他叹了口气,从莫宸希出事到现在,他一直憋着一股气。他承认他不爽到内伤,差点大出血。
他对感情疯狂敏感,绝对占有,他甚至看不得秦姝为了一个死人哀伤。尽管那个是死人,尽管秦姝对那个人只是朋友感情,尽管……
可他就是在意,疯狂介意,他又不能对秦姝怎样,只能这样憋着内伤。
他感觉自己对秦姝越来越偏执,他都快不认识自己,他很怕这种深爱到骨髓的执念将来会成为伤害秦姝的利器。
他极其讨厌这样的自己,却也对这样的自己无可奈可。他真的太怕失去最爱的人,就如同十岁那年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
从他母亲去世后,他逼着自己要成为冷血无情的人,要对所有的人事物冷漠,就是怕如果有情逼死的是自己。
最无情的人,往往他曾经是最有情的人。
而最有情的人,往往会偏执到极端成为一个可怖又不可控的怪人。
等到秦姝醒来,她已经睡了整整两个多小时。
“叔叔,你怎么没叫醒我?”她看了看时间,整个人顿时醒了,一扫迷糊气。
“饿吗?要不要买点东西吃?想吃点什么?我去买。”拿着手提电脑工作的秦宴听到秦姝的声音,立刻放下电脑,转头看向秦姝问道。
“哎,真真一定等我很久。我们约好的。”她有点心急,语气没有注意,并不太好。
“现在到了午饭时间,先吃点东西。”他抬手看腕表,合上电脑,发动车子。
她一看秦宴要开车,整个人都跳起来,“叔叔,我不吃,我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要吃午饭叔叔你自己去吃吧。”
她真的心急,她跟赵真真约好十一点过去莫宸希的家去看看他的父母,先送上点奠仪礼金,安抚一下老人家。
赵真真事前打听好这个时间过去也适合。中午人不多,她们去安慰也方便一些。
可现在她一睡睡过了时间,都十二点三十五分了,自己失礼了不说,还连累赵真真等自己。她其实是对自己生气,怎么能说睡就睡,还睡得这么安然无恙?
在这种焦急又生气的情况下,她语气和态度不好,可她却没有发现。
她准备打开车门,秦宴却锁上了车门,任凭秦姝怎么打都打不开。
“叔叔,我要下车。”她大惑不解,看向秦宴,心急如焚要下车。
“我问你要吃什么。”他自顾自问道,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他隐忍着怒气,又不能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