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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第97章 心事伤痕累累（第2页）

她对严毓说了声抱歉，然后干脆沉默起来。

严毓从她的眼睛读到她满腔心事，压抑的、哀伤的。他觉得这桩心事，大概与那个姓秦的八九不离十。

“秦姝，如果你想要倾诉的话，我在。”他还是忍不住想要说这句话。

但他心里分明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她又怎么想对自己倾诉呢？

可结果出乎严毓意料，当然也出乎了秦姝自己的意料。

“严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老实回答我？”她自己也真是没想到，她居然想对严毓说。

也许是汪洋一页孤舟，突然找到另一页孤舟，茫茫大海中，起码还有一人陪她，就不至于觉得自己那么可怜见的。

严毓连忙应答：“能，当然能。你问什么我都回答，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秦姝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觉得几分可爱，车内本来压抑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可她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因为一想到将要提出的问题——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跟你嫂子的眼睛很像，是吗？”

严毓看着秦姝，疑惑她为何会这么问，但也点了点头，肯定她的说法：“是的。”

“你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眼睛像你嫂子？”她看着严毓急切想要否认，顿了顿，补充道：“最初的时候。”

严毓很想抹杀这最初的时候，可他无法否定一开始他接触秦姝，皆因她的双眼像极了他的嫂子。

只是后来的后来，再认真辨别，就发现其实两人根本一点都不像。

秦姝的双眼尽是烂漫的纯真，热情的善良。而他嫂子双眼亮堂，却是满满算计和精明。

“严毓？”

“是。”他咬牙答道。

秦姝的双眼有了挣扎后的灰败，一点侥幸都不能给她。

“秦姝，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

“那意思是我从前是你嫂子的替代品吗？”她执着地问道。

严毓没想到秦姝会说出“替代品”的字眼，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不是因为难过自己被她这么说，而且突然觉得对秦姝很抱歉，很为这个姑娘伤心。

他将这么好的女孩当成他嫂子的替代品，他真是该死的无地自容。

“秦姝……”他想要说些什么，可该死的发现他现在最没资格说些什么了。

“我是你嫂子的替代品，是吗？”她很认真地看着严毓的眼睛，很努力想要看清楚，听清楚。

可她其实很用力去按捺那冲动的泪水，她想要睁大眼睛，阻止泪水滑落。

泪水不落，也许别人就瞧不出她的在意和伤心，也许还顺带欺骗自己，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呢！

替代品吗？我秦姝一点一点都不在乎，谁还理你替代谁谁呢？

自欺欺人的把戏，谁比她玩得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