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在外面?”吕汉泉看向女儿,发现她始终垂着脑袋,蓦然明白了一切。这丫头!这丫头谁不去求,竟去求了最不该求的人!“佩亭你说,是不是你去求他?交换的条件究……究竟是什么?”他抚着胸又重咳两声。“爸,您别多想更别多说话,这样对身体没有好处。”吕佩亭拍拍他的背,真不明白赵赫修为何非跟来不可?还让严正进来胡说一些话!吕汉泉推开她,冷冷地望着严正,“过去我可是很照顾你,为何你要与赵赫修狼狈为奸?”严正敛下眸子,“你对我的照顾之情我永远铭记于心,但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就算全公司都对赵赫修有偏见,但他却知道总裁是真心为公司好。“对的事?算了,我不跟你说了,赵赫修呢?你快把他叫进来。”吕汉泉板着张脸孔。“是的,吕先生。”严正点点头,随即走出病房。不一会儿,赵赫修走了进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吕汉泉,“吕伯伯,才多久没见,您憔悴了不少也,清瘦许多。”“不用说场面话,你到底要佩亭怎么样?”他想坐起身好好听他说却撑不起力气。,赵赫修随即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别着急,我既然来了,就会待在这里听您把话说完。”“你已经拿到铜嵌水晶了,是吗?”吕汉泉强忍着怒火,用膝盖想也知道他要的是这个东西。“我如果说我没拿,您相信吗?”赵赫修做出非关安慰的承诺,“我不会趁人之危,因为我有自信总有一天您会亲自把它交给我。”“那你为何要帮我?我可以告诉你,就算……咳咳……就算你让我活下去,但要我亲手奉上它,你还是等下辈子吧!”有恩报恩,但他绝不出卖正义。“我当然知道,而我也不是慈善家,早拿到应得的报酬。”他邪魅的目光瞟向一直为父亲拭汗的吕佩亭。吕汉泉震慑地望着他们,然后用他那双枯瘦的手抓住佩亭的手腕,“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爸,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您好,您就别问了。”她不敢说,就怕说了爸真会当场气死。“吕伯伯,我猜您应该猜到是怎么回事,就别再逼问她,如果真要她过得好、过得幸福,就请您接受手术,而且一定要康复,否则以后谁来保护她?”赵赫修起身贴近他耳边,缓缓说完这句话便走了出去。“爸。”看着父亲痛苦的闭上双眼,吕佩亭内心有说不出的担心。“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可以……咳……怎么可以拿自己去交易!”吕汉泉既心痛又难过,恨不得一死了之。不过那个姓赵的恶魔说得没错,他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否则佩亭必定会被那恶魔玩弄于股掌间。就算还有奂青在,他也没信心那小子会为他堂妹做些什么。“但我不后悔,而且他也没有您说的那么坏。”与赵赫修见了这几次面,她发现他虽然很傲慢霸气,但也没有像父亲说的冷血无情。“你——”被她这一说,吕汉泉更是无言呀!但气归气,谁要她是他的女儿,他又怎能放任单纯的女儿不管,任由赵赫修欺负?不,即便姓赵的想玩弄她,也得为此付出代价。“去告诉医生,我答应动手术。”他微微合上眼,轻轻逸出这句话。吕佩亭含着泪,终于笑着松了口气,“好的爸,我这就去跟医生说。”’她立刻走出病房,当看见还等在外面的赵赫修,于是走向他,“谢谢,让你说中了,我爸答应动手术了。”他眉一撩,“行了,那我也算不虚此行,先回去了。”赵赫修转过身,在吕佩亭带笑的眼前慢慢走远。到了医院外面,严正知道该保持安静,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总裁,我跟了您这么久,还不曾见您这么多事。”“多事?”他瞪了严正一眼。“不,我的意思是……这对您来说并非好事,难不成真像您说的,吕汉泉出院后就会出于感激,将铜嵌水晶交给您?”“当然不会。”赵赫修轻哼。“那为何您还要放下身段亲自过来医院劝他开刀?过去他是这么反对您,您应该记忆犹新。”“但是我却没见过这么孝顺的女儿,宁可牺牲自己只为了救父亲一命。”赵赫修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不是很难得?”“也是。”严正跟在他身边,偷偷的望了眼总裁的侧面线条,认识他这么久,还不曾见他有过如此柔软的一面,这与他平日冷然强硬的模样截然不同。就不知他真正的个性到底是什么?☆☆☆☆☆☆☆☆☆吕汉泉的手术非常成功,并在一个月后出院回家休养。赵赫修也依照承诺,请最专业的护理人员在家全天候照顾他。为此,吕佩亭更加感激他,所以今天一早她特地前往市场买菜,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午餐回报他。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大概知道他最爱吃哪些菜、什么样的搭配,以及口味重或淡,她相信只要更加努力学习,应该可以愈来愈符合他的要求。当听见电铃声响,她立刻奔去打开门,灿烂地对赵赫修一笑,“今天你没带钥匙?”“嗯,忘了。”他望着她毫不掩饰的笑颜,“看样子你好像很开心?”“对,因为刚刚护士打电话来,我爸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她开心地说。赵赫修一时被她的笑颜所惑,原以为她只不过长得秀气,没想到那真切的笑容让她整个人变得如此亮丽!“就因为这样,所以你一副兴奋的模样?”如同以往,他褪下外套后就直接交给她,然后走进餐厅。看着桌上那一盘盘菜肴,全都是他喜欢的,他不禁问:“这些菜是严正告诉你的?”“不是。”她笑着摇摇头,“是我观察的,当然之前的食材是严正准备的,从那些菜中我也有一些发现。”“你还真有心。”他拿起筷子开始用餐。“因为我想感谢你,谢谢你为我爸所做的一切。”她指着前面的汤,“这是佛跳墙,虽然没有大餐厅的好吃,但我已经很用心的料理了。”赵赫修扬眉看着她,“你以为我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为了吃这几道菜?”“……”他的口气与犀利的目光令她蓦然无语,只能怔怔看着他。“怎么不说话了?上次我说如果我让你父亲开刀,而且手术成功的话,要的是什么你还记得吗?”他弯起的唇角几乎绷断她的神经。“记得。”她垂下眼,颤颤地说道。“那你告诉我,这些菜可以抵换吗?”放下筷子,他嘴角蜷起一丝不轨的笑容。“这只是我的心意,并不是要抵……要抵其他。”因为紧张,她的嗓音略为干涩。赵赫修走到她身边,直接对注她的眼睛问道。“那表示你已经准备好了?”“对。”既然逃不过,她也不想再拖延了,只是他的目光如炬,她压根不敢看他。他撇唇一笑,随即抱起她往主卧房走去,将门踢上后就将她掷在床上。吕佩亭震惊的瞠大眸子,仓惶不安地望着他那对深黝似黑潭般的眼睛,顿时口干舌燥,只能拼命吞咽着唾液。赵赫修俯下身,近距离盯着她眼中轻晃的泪珠,表情蓦然覆上一层阴影:“你说谎是吧?”“我……我说什么谎?”她的小手不自觉的紧抓着床单。“你根本还是个处女。”眯起一对冷锐的眼眸。“我……我……”天,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吕佩亭不知道此刻她不安的眼神与颤抖的身子已泄漏出所有真相。“原来你存心骗我!”他皮笑肉不笑的丢下这句话之后便赫然起身,朝门口走去。见他竟然就这么离开了,怕他收回答应帮她的承诺,她飞快地跑到他面前,紧紧贴在大门上,不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