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外公
大牛被带走了,留下村长天鸿和阿花,村长无奈瑶瑶头,架着马车继续出发。天快黑了马车赶到山前果林,天黑不能赶山路,不但路不好走还有很多毒虫野兽。几人在一户果农家里借宿一宿。
愁眉苦脸的村长带着情绪低落的两个娃娃,比朝阳还早出门,架着马车在山路上飙车,不到上午十点马车就停在了尝客来饭馆门口。马路边上有个木桩,木桩上吊着一个大大的铜钟,钟下一根拉绳,村长使劲摇晃了几下绳子,昏厚钟声向四周飘去。不多时各门各户都来了代表,村长拿出一张纸,站在马车屁股后面。一大群人把马车围住,乱**的声音,像是菜市场。
天鸿没有停留在家门口,拉着阿花把她送回了裁缝店,自己一个人向外婆家走去。整个小镇只有几百米长,只是几分钟时间就到了。天鸿的外公是个铁匠,所以家里是个铁匠铺,家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音,只有大黄发现回来的天鸿,大黄呜呜直叫唤跑到门口扑到天鸿身上,舌头不停舔天鸿脸蛋。顿时让天鸿心情好了不少,只是让人奇怪的是大黄好像长的更大了,虽然变化不大但天鸿还是感觉到了,因为大黄站起来高度超过自己了,以前是没有自己高的,这段时间没仔细看大黄,乍一看更英俊神武了,毛发都根根很精神。小白跟在大黄后面支吾叫唤,低着头蹭了蹭天鸿裤腿。天鸿摸摸大黄又摸摸小白。
“天鸿回来啦!县城好玩吗?”胡青儿微笑着看着儿子,再向屋外望了望。
天鸿立马哭丧着脸,“娘,不好了,爹爹丢了”。胡青儿一愣神,急忙问道:“你爹丢了?怎么丢的?”天鸿把路上遇到红巾大盗事情说了一遍,胡青儿听了松了一口气摸着自己小肚子安慰道:“没事,又不是第一次,你爹很快就回来了,渴了没?喝点水歇歇让你外婆做好吃给你吃”。
午饭了,一家人都知道大牛被抓走了,可是没人担心,有吃有喝有笑。一黑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拿着一坛子酒,给自己倒了一碗,又给大黄倒了一碗。天鸿憋不住问外婆:“外婆,怎么都说不碍事,我爹以前被抓过”?一个脸色稍显沧桑,盘发柳眉凤眼鹅蛋脸女子不加思索回道:“有过三次经历,那些女流氓就是垂涎你爹帅气强壮有力气,过段时间占足便宜就送回来了”?
“她们是专门来找爹爹劫色来的?可怜的爹爹要受苦了”!天鸿暗自为爹爹担忧,那边大胡子夹了一大口菜塞到嘴里嘟囔道:“大黄来走一个,今天非喝趴了你,让你回不了家”。
天鸿外婆眉头直皱,气道:“胡大岗,又犯病啦,以前喝酒输了把女儿输给人家彩礼都没要着,现在喝酒输给畜牲还不服气了,你还不嫌丢人”!
“孩子他娘,都当奶奶外婆了,在孩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胡大岗有点怕老婆软语争取,“大黄不是一般的畜牲,老是输给他不得挣口气赢回来”?
“赢回来?下辈子吧,大黄给你留面子了别不知足,就你那三碗酒量儿媳妇都不如,看你还是别喝了,免得又丢人,要喝一边喝去”,天鸿外婆丝毫不给胡大岗留情面。
胡大岗到也光棍,端盘子肉,抱着酒坛子坐大黄狗盆旁边,和大黄你口我一口喝了起来,小白闷着头吃东西,丝毫不在意身边有人,也不怕别人会抢她食物,好像已经习惯了。
不多时酒坛子下降了一半,胡大岗和大黄,一人喝了五碗,胡大岗脸色通红青经暴起。抖着手给大黄和自己泻酒,嘴里开始说胡话了“大黄兄弟,来!再干一个,想不到你小小年纪酒量这么好,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一碗就要倒地”。
“汪汪,汪汪汪”,大黄在胡大岗盘子里吃了一块带骨肉,胡大岗丝毫不介意,端起酒碗和大黄的酒碗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又夹起一大块肉吃了下去。
天鸿看着旁边一个男人,“舅舅,表弟养的小黑猫呢?怎么没出来吃饭”?“不是黑猫是黑豹,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总记不住”,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胖子抢着抗议。
“好吧,我就当它是黑豹,可是你的黑豹呢,出去打猎了吗”?
“在后院呢,和大黄打了一架,现在不敢来这里吃饭了”小胖子很气愤,一头豹子竟然被一条狗打怕了,虽然是小豹子可那也是豹子啊!
“不会吧,大黄轻易不欺负人的”天鸿有点不相信。事实和小胖子说的差不多但有点差距,黑豹仗着是自己家,吃饭的时候想抢大黄的狗盆,小白到是淑女没咋地,可大黄当老婆面不好丢人一个前扑就把黑豹踩脚底了。可怜的黑豹在家里被欺负也没人帮他,之后黑豹就对大黄退避三舍了。
天鸿看着外公和大黄一口一个兄弟强烈无语,下午外公是不可能送他们回家了。舅舅舅妈对此没任何情绪表示,只是吃饭速度加快了一点点,小表弟胡杨林也加快了,这让天鸿有点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在他们几人刚离桌子的时候,胡大岗摇晃走过来拉着天鸿小胳膊拉到了后院。
胡大岗用满嘴口气对着天鸿:“儿子,今天爹爹教你绝世武功,我们乱石镇只有结婚后才能练武,爹爹我开心今天就教你”。
“外公我是天鸿”。
“叫啥你也是我儿子,来看着我,跟着我练这可是祖辈传下来的神拳,对身体可是好处多多”,胡大岗一脸自豪。突然听见‘砰’一声,胡大岗两眼一翻倒地不起。天鸿看着外婆笑嘻嘻的拿着一个木棒弯腰抓住胡大岗一只脚脖子拖回屋去了。到门口回头对天鸿一笑道“天鸿,乖,别怕外婆会保护你的”。
舅舅送走了姐姐和外甥,拉着自己儿子回屋去了。不多久两人两兽回到了饭馆,饭馆门口人群早已散去,留下了一地乱七八糟的垃圾。胡青儿推开一直没锁的大门,屋外垃圾满堆,园内依旧窗明几净,大黄又带着小白开心的回狗窝了,趴在茅草上翻个身打个滚,那表情叫一个惬意。
胡青儿在门口挂了个木牌,木牌上两个大字歇业,带着天鸿到后院,从房间里拿出一竹笛还是个长笛,近一米长,放地上能有天鸿脖子那么高。天鸿接过笛子学着样子使劲一吹,笛子一声脆响,可惜并不好听。吓了大黄一跳抬头看了看,趴在小白身边又咪着眼。“不要停连续吹,争取能够响三分钟,”胡青儿说完回到屋里搬出一个古琴放在院子里石桌上。
天鸿使劲吹着长笛,很努力的吹,十分钟过去了,累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最长一次也就二十秒。大黄把脑袋埋在草里,两个前爪搭在耳朵上,小白抱着大黄的尾巴盖在自己脸上。
胡青儿看着儿子变得心浮气躁,伸出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弄,天籁之音轻轻飘出。天鸿顿时感觉喝了甘甜的泉水清凉透心,大黄转头对着胡青儿,轻轻的眯上了眼睛,小白也是跟着眯上了眼睛。悠悠的琴声向门外散去,小镇上的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唯一能听到的就是饭馆传出来的天籁,阿花跟着琴声来到了饭馆,饭馆大门被老弱妇孺围坐满了,每个人都静静的闭着眼睛聆听。
不知何时天鸿摸着笛子轻轻的跟着节拍吹了起来,虽然基本上没跟对拍,但不多时一口气能吹上半分钟了难听的笛声也有了节奏的起伏。一个时辰过去了,琴声渐远院内重归宁静。门外突然一声叫喊“不好我的烤肉”“我洗的衣服”“我的腊肉”。惊讶声彼此起伏,喊叫人急忙散去,留下人在仔细品位琴声。村长瘪着嘴“这么好的白菜让大牛的王八蛋给滚了,其实我们家马大华人也挺好,现在想听个小曲还得沾别人光,可惜了”。一阵赞美夹着叹息声,人群散去了,只留下阿花进了饭馆。
天鸿停止了勉强自己能把它算上叫做吹奏的行为,没了娘亲弹奏陪伴自己真心好累,这才发现胳膊好酸,嘴巴好干舌头快麻木了。
大黄看了看天鸿,又看看进屋的胡青儿起身出去了,阿花进了狗窝逗着小白,天鸿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山洞,等会天鸿再出来的时候走路更是东倒西歪,满身酒气。阿花扶着天鸿,一手在鼻子下面扇着风“天鸿哥哥,你干嘛喝那么多酒”。“没事睡一觉就好了”说着话就要向地面倒去。阿花费了好大劲才把天鸿扔到床上,放好了天鸿,阿花关好门去帮胡青儿准备晚饭了。
阿花走后,天鸿黑黑的头发上、脸蛋上诡异的冒着白烟,体内只修炼一次的神源经更是自动运转起来,四周若有若无的天地灵气也是有微弱的一缕从百汇进入身体。时间不长天鸿酒气散去,神智清醒,起床站在地下活动一下身体,感觉好轻盈,感觉四肢更有力量了,心里明白这是神酒的功效。
外面夕阳西下了一半,天鸿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大黄跑过来咬着天鸿面前咬着裤脚嘴里呜呜直叫唤。“知道了,给你拿去,有老婆了就知道显摆了”。凌天鸿递过去一小坛子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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