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留情又进去了,这是那彭丽说的,有期徒刑一年零两个月,幸亏花钱拉关系找了人,要不然的话,被判的刑期还要长,因为原来的定性为组织他人************罪,可能要吃七八年的官司,现在还算好,财去人安乐,花了两万多块钱,改判为收留他人************罪,一个字一万块,值。
二帮感到这很正常,可以说这种结局早在自己的预料之中,因为那羊留情上次刑满释放以后,着手开这个美容店时,二帮已经善意的提醒过,我们都是有过前科的人,出来以后最起码在三四年内,千万一定要小心,吃官司就像生痨病一样,搞得不好它就会复发,而且开美容院可以说比收废旧的风险还要大,因为做这个生意毕竟是既违背了中华民族的传统道德,而且又是我们国家的法律所不允许的,虽然现在这种情况,在社会上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好像是相关人员不闻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不然,主要原因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政府部门忽视了这个问题,也可能是现在的精力不够,管不过来,一旦是上级部门要决定严打了,你就站在了风浪尖上,搞得不好就会翻船,说不定就是二进宫。
但是那羊留情很不以为然,说整个兆丰镇做这个生意的又不是他羊留情一人,至少有十几家,其他的象乐余镇塘桥镇,甚至全国各地,几乎遍地都是,而且有的人已经开了十几年了,就是有人来查,或者被抓到,大不了罚个万儿八千的款,也就不会有事了,我就是不信这个邪,别人能做的我就不能做。
二帮心里不由暗自冷笑,世上不信邪的事情多着呢,人家也是做官,甚至很多人都知道他就是一个大贪官,但是人家不但不会有事,而且还一路的青云直上,但是等到你也提心吊胆的去捞上一笔时,刚一伸手,就被捉了个正着,不服气吧,不服气也没有用,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邪乎。
不说大的,就说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有的人吃好了晚饭爱好去散上一会步,有的人散了十几年甚至大半辈子也没啥事情,等到你也想去凑凑热闹时,刚跑了两天,竟然就能出车祸了,心里是不是感到很憋屈,甚至像这种稀奇古怪的例子多了去了,真是不胜枚举,当然并不是仅仅指当官和散步,五花八门的都会有这种情况,到底是为什么,二帮也说不清,但是二帮就是有这个预感,管云福会二进宫,果不其然如今真就应验了,好像来的也有点太快了。
还好这次那彭丽总算还愿意同自己聊了聊天,自从离婚手续办好以后,二帮第一次回去时,虽然自己也说明是回来还债的,但是那彭丽也没有给二帮好脸色看,说得清清楚楚,离了就是离了,就不要再去抱什么幻想,搞得不清不楚,让人家说闲话,二帮当时也想说,夫妻都做了十八年,不知道还会怕人家说什么闲话,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但是二帮做人的原则就是宁愿天下人都负我,我也绝不负天下人,所以当那彭丽给了二帮二百块钱,说算是借的时候,二帮就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既然是借就要想着去还,好借好还才会再借不难,对待任何人都是这样。
说到借钱,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当二帮跟着彭丽去办好了离婚手续以后,二帮才发觉自己口袋里只剩了十几块钱,虽然新年里那彭丽也给了二帮几百块钱,但是办年货加上给老丈人丈母娘以及羊留情买拜年礼物时,都是二帮去办的,现在那彭丽虽然把二帮的工资卡还给了二帮,但是二帮已经到银行里查看了,上面几乎是分文不剩了,牡丹离心机有限公司的规矩是要押上三个多月的工资的,也就是说不等到劳动节几乎就是无工资可领的,不会让自己刚一上班就到财务上去预支工资吧,那也有点太难为情了,所以就给彭丽说明了,希望能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稍微给自己一点钱,最起码让自己坚持到发工资吧。
虽然给了,二百就二百,二帮也不嫌少,打工二十多年了,自己房子票子孩子都能看开了不要了,还想去要什么,怪只怪上天给自己安排了这么样的一个女人,凡事都是命中注定的,想当年自己又何曾想着要出来打工的,不也是空着两手就出来了,没有几年自己不是什么都有了,甚至还让人羡慕的不得了,现在自己虽然又是一无所有了,但是二帮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又会过得潇洒如意要啥有啥,不是借吗,好,我还你,行了吧,做人首先是自己要争气。
当那中秋佳节来临之际,二帮又回去了一趟,当然这次回去纯粹是为了送一点好吃好喝的回去,因为公司里发了不少好东西,有水果,有牛奶,当然更有月饼,大人之间再有什么应该与孩子无关,该关心还得关心,该宝贝还得宝贝,当二帮刚想邀一点功的时候,那彭丽脸子一撂说道:“你是送给你儿子吃的,有什么好要情要义的。”嘚,话不投机半句多,快点撤,所以几乎没有片刻的停留,二帮就走了。
可是转眼就到春节了,说实话二帮是真的想家,哪怕是吵吵闹闹也好,也曾想过回到安徽去,可是安徽老家自己又有什么呢,不错,父母还在,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搞的这个样子,他们只会更加的伤心和难过,而且二帮也怕乡亲们会笑话自己,并且二帮始终相信彭丽不会是那么无情无义的人,要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机会,尽量和那彭丽和好,所以除了把公司里发的年货都送了回去,还多买了几斤的猪肉,另外又在建设银行里为李彭办了一张五千块钱的存票,一道交给了彭丽,那彭丽这次还算客气,总算和二帮聊起了羊留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