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这两个字,永远不是靠嘴上自吹自擂而得到的,它的字意包含的是沉重,以及血一般的残酷。只有那些经历过战火的历练的人,才有资格问鼎英雄的宝座,这是一条路,一旦选择,就再不可能后退的路!
冷风从寒月的脸颊吹过,风虽冷,但比风更加冷的是他的手,以及手中的剑,剑上的寒光已使人不敢侧目,更遑论握剑的人。他站立在地上,那就意味着没有人可以轻易冒犯,没有人可以轻蔑的看着他,更没有人可以去小看他的手中的剑。
名剑无鞘,岂不是正如任何伟大的人都不会有太过华丽的语句去修饰他,因为他的本身就已太过于华丽。寒月手中无鞘的宝剑,斩妖诛邪,是为无邪!
“你就是以这样的代价来对待我对你的礼遇?”
有人说话了,他从远处走来,他走路的姿势从容而淡定,只要他经过的地方,风便平了,浪也静了,一切都因为它的到来归于平静。他走到了倒下的人身边,扶起了那个受伤的侍卫,这个人的身体表面上并没有多少伤口,只不过体内经脉却被剑气所伤,也许皮外伤只需一天的治疗,可体内的却需要一个月。只不过,如果他可以在这一个月中慢慢了解到武学其实重内不重外的道理,那也是不错的。
“不是我,是我的剑!”
寒月将剑上的血渍擦拭干净,然后将染血的丝巾抛飞在空中。他对面的人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那是一张绝美的面孔,美得就像是一个面具,不应该存在世界上。看来这个世界上,沁人心脾的不只是女人,举手投足见的高贵气质,你有没有见过高山上的流水,那种只可以仰望的高度,可谓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你的剑?你手中的宠物难道不该是由你掌控的吗?”
寒月摇了摇头,他并不认同面前之人的话,剑对他来说,更甚于生命。
“是受我掌控,因为它本就是我,我亦是它。”
“你是说,人剑合一吗?”
“可以这么说,只不过,我更愿意叫它做朋友。”
寒月重新将剑背上,审视着面前之人,他向来是一个懒散的人,可以立刻解决的东西,他不愿意拖得太久,就比如刚才的侍卫动了他的剑。
“可是你也该知道,即便是朋友,若是想进我的府邸,他也该休息了。”那人慢慢的诉说着,温婉如玉的声音似乎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那样轻那样柔和。
“我的朋友似乎并不认同你的规矩。”
那人笑道,“是吗?那你的朋友就不该来到这里,因为只有守规矩的人才可以在这里活下去。”
寒月的脸se突然变的悲痛,他低下了头,“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还是这样的死板,这是让我心痛啊!”
“这不是死板,我的王国里任何东西都该是由我来掌控,不是吗?”
“是吗?”
可是就在下一个瞬间,寒月的手臂高高的举起,没有握剑的时候,他的手依旧拥有力量,颠覆的力量。
寒月的身子在一瞬间消失在原地,再出现的时候,以指作剑,点在了那人的胸前,那人却只是一退,寒月借势又是一冲,那人再躲,接连三招之后,寒月不在攻,那人不在躲。二人再一次的站定。
“我听说你受伤了,所以让你这三招,也不算你吃亏。”
“你若想让,就不该只是三招。”
寒月再次抢攻,捏指作剑,数道剑气激she而出,可是剑气虽厉,独独缺少了该有的速度,就像是张牙舞爪的狮子,却被关在笼子里。
“看来你不但受伤,体内的毒到现在都没解!”
寒月的又一击打空,那人抓住时机,一个疾步,贴住了寒月的的身体,寒月想躲,可是那人却像是跗骨之蛆,不离左右。寒月化指为拳,一拳击出。却被那人一掌挡住,借势一拉,寒月一脚踢出,可对方的速度比他还快,一记重拳狠狠的击在寒月的胸口,寒月向后一退,接下来又是接连三四拳的重击。
寒月重重的倒在地上,一个鱼跃翻身而起,迎面又是一脚,只踢得寒月又退了几步。那人挺停了攻势,二人再次面对面的站着。只不过此刻的寒月不复桀骜冷酷,身上沾着尘土,嘴角残留血渍。
“你真的不拔剑吗?”那人盯着寒月的背后,问道。
寒月摇了摇头。对于剑客,拔剑意味着生死,所以他不愿拔剑。他对面的人支着脑袋,思量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