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又陷入了安静,他在网站上漫无目的地搜索着C城的精#子库,但作为恢弘集团的继承人,刘欧迪应该不会放任自己的孩子遍布C城吧。
陈宸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张愚人牌,一切的开始:“张展颜!”
“什么意思?张展颜不是已经去世几个月了么?”
“我知道医院有一项技术,可以用液氮保持精子活性。身为刘欧迪的前情人,只有她才有条件获得刘欧迪的□□。或许我们可以再查一下她,你能开律师调查令吗?”
“你想查就诊记录?用不着,人工授精业务必须取得双方同意,她不可能去找正规医院。”
“是啊,我傻了。”陈宸嘶了一声。
如果是正规医院,没有刘欧迪的配合,是不可能将为人工授精服务的冷冻技术提供给张展颜使用的。
“瓦溪路,我看看……”陈鹤朗打开了地图,将目光锁定在她们的附近,拿出纸笔来做起了笔记。
若真能找到她伪造现场的证据,□□罪自然就无法成立。
“但是我们的推理都建立在塔罗的基础上,这是不是也太天马行空了点。”陈宸见他哥已经开始行动,还有些迟疑。
他们推测张展媚是牺牲者,但万一她不是呢,那他们就白干了。
“有方向总比没有好。”
看着陈鹤朗认真地做起了笔记,他把目光投向外面,天阴沉沉的,正下着雨,潮气从窗缝中钻进来,带着一股泥土的味道。一阵风吹过,蓝色窗帘泛起了涟漪。
大概是不用见客户的缘故,他哥今天没有把头发梳上去,短发柔顺地搭在额前,带了副金丝边的眼镜,穿着白衬衫,收敛了锋芒,看起来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让陈宸挪不开视线。
“看我干什么,看牌吧,找找还有什么新线索。”
“牌哪有你好看。”
“少贫。”陈鹤朗斜了他一眼,将那沓牌理好,递到他的手上。
“真心话,没贫。”他笑了。
“你说,这些塔罗牌到底意味着什么?宗教信仰?”陈宸接过塔罗牌,最上面那张画着身着红衣的教皇,手上是金色的三重十字架。
“你觉得真凶是个什么样的人?”陈鹤朗抬头,稍长的头发挡住了他的眼睛,他反问道。
“他似乎有点矛盾,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