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恩自那日大怒之后,白庆雪便更不敢顶撞于他。
这日,匈奴人又来找徐成恩,道:“有一件事须得你现下立马去做。”
徐成恩转转眼珠子,殷切地问道:“何事?我一定尽力而为,只要你付些做事的费用。”
匈奴人答应:“这是自然,若是成事了,上头一高兴,指不定还要奖赏你一些。”
“何事,你快与我说来。”徐成恩听得不光做事有银子,说不定还有奖赏的,当即迫不及待地询问。
匈奴人见此,笑了一声,道:“你须得去打点一下边关武将,让我匈奴的一批马匹能顺利通关,可明白了?”
“马匹?就是些马匹吗?你们不会运些什么……”徐成恩听毕,又问。
匈奴人眼里划过一道精光,“就是些生意里的东西,只是最近边关查得有些严,匈奴人不方便通关罢了。”
徐成恩见也不是什么会伤害他的事儿,便连连点头,于是那匈奴人便拿出一大袋银子交予他,“这便是通关打点的银子,好生办事去。”
“好好好,我办事儿你放心,那一定是妥妥的。”徐成恩许久不曾看到过如此多的银子,心花怒放地应下了。
白庆雪在屋外见这么多银子,心生贪婪。她若是与这匈奴人好上了,还怕没有银子可花?
于是,白庆雪整理一番衣着,直接推开门进入,脸上绽开如花笑颜,柔媚的声音婉转动人至极,“相公,这位是谁,长得好生俊朗。”
说完,白庆雪还抛了个媚眼予那匈奴人。
那匈奴人眼前一亮,白庆雪脸蛋儿身姿都属上等的美人,这一番刻意的柔媚,更是诱惑得他喉咙一紧。
徐成恩眼睁睁地看着白庆雪不知羞耻地欲勾搭那匈奴人,当即怒道:“滚出去,我正与人商议要事,你莫要进来添乱!”
“相公,我不会添乱的。”白庆雪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泛着委屈的光,话虽是对徐成恩说的,可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那匈奴人。
那匈奴人心疼道:“便让她在此,又何妨?”
徐成恩不好反驳,继续与匈奴人商议此事。结果竟看见白庆雪轻解衣衫,露出了半个香肩,扭着细腰向那匈奴人身上贴去,如今更是坐在那匈奴人的怀里柔媚地扭摆着身体。
“贱人!贱人!贱人!”怒骂着,徐成恩便要上去打白庆雪,却一下被那匈奴人拦住,推到一边。
“莫要生气,你内人如此娇滴滴的美人,你怎的忍心辣手摧花?”那匈奴人笑着说道。
白庆雪见美人计行之有效,便更是大胆,那匈奴人终于忍不住了,几番撕扯下白庆雪的衣裙,就着徐成恩面前亲热起来。
徐成恩愤怒地再上前拉扯,可他不过一个儒生,怎敌得那会功夫的匈奴人,一下便被推到远处。
“徐公子,麻烦出去把门关上。”匈奴人瞪了他一眼。
徐成恩不敢与匈奴人碰硬,只能一边气得发抖,一边退出房间,心中明白这对狗男女要在他的房间里鸳鸯交颈、一番欢好。
那匈奴人在白庆雪身上得了乐趣,心中畅快,才喊了徐成恩进屋。
匈奴人对徐成恩冷声道:“你若再伤她,小心你的命。”
徐成恩已气得说不出话来,这荡妇才勾搭完王远,现下竟然连匈奴人也勾搭,这荡妇!若不是那匈奴人离去的一番警告,他定将这个荡妇活活打死!
徐成恩一口恶气咽不下。自那日起,徐成恩明着好好待白庆雪,却暗地里在外面散布白庆雪早就不洁的谣言。
“你说这宋氏臭名昭著便罢了,想不到这教出来的女儿也是个贱皮子荡妇。”走在人多熙攘的街头,一地痞装作不经意地与旁边的地痞说道。
另一地痞呵呵一笑,“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女儿,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据说这白庆雪先是勾引王家表亲王远,结果被正房逮个正着,还被打了一顿;后来又勾引邻居家的儿子,啧啧,还听说这白庆雪在嫁入徐府之前,便已不是黄花大闺女咯!”
“哈哈,那徐氏公子可真可怜。娶了个不洁的不算,还娶了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你一言我一语,白庆雪水性杨花见男人便勾搭的丑事儿便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得更为不堪。白庆雪俨然成为人尽可夫的荡妇,与风尘女子相差无异。
再说知州一家被大理寺羁押在大牢,孙知州在牢内愁眉不展。
这日听得孙夫人骤然唤他:“老爷,老爷,我知晓如何出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