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些同伴都看不过去,“李兄,快别这么说,男人大丈夫的,有什么输不起。”
“对啊,李兄我看这位夫人说的不错,我们着实不该这个时候还只顾自己,要为百姓多想想。”
本来站在白面书生这边的人,一下子都落脚在白秋桐那边,气得他那张白脸都变青。
“废物。”向琳琅冷声出话,白面书生别的还觉得虽然逆耳,但是起码自己能够听听。可是向琳琅这两个带有侮辱性如此强烈的词语,让他丧失了理智。
“你再说一遍。”白面书生这份勇气可嘉啊,白秋桐笑着从今早准备的瓜果里挑出自己的爱吃的,坐在一边,等着看好戏。
“你不配。”在向琳琅的眼里,这样的人就连那些谋生的老百姓都不如,更别说进入到朝堂,为百姓谋福利。
“你,你,我一头撞死在这里。”白面书生最后来这么一招,出人意料。而且他的动作也快,真的撞向那亭子的柱子。他的同伴连忙拉住,苦口婆心劝导。
还有一个穿着一身灰衣,就连鞋子都还破了个洞的书生,大着胆子来到向琳琅面前为那个白面书生说话。
“这位公子,我那兄弟只是一时说话意气用事,如果有得罪你们的地方,万望不要怪罪,还请公子不要再说那些话,好让他安生些。”
白秋桐坐在一边,听着这话不知怎么的就笑了,她打趣那个灰衣书生,看他眉目不凡,含着器宇轩昂,日后定是大有作为。
“哈哈,你不会是觉得你那位朋友很会找麻烦,你心里也是有点厌恶他的行为吧。”
被白秋桐一句话言中,灰衣书生不太好意思,做了个让白秋桐说话别那么大声的手势。
“夫人,我可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人,别让他听到,不然你等下会看到更加无语的场面。”灰衣书生跟其他的书生比起来,有趣多了。
见白秋桐的注意力都落在别人的身上,向琳琅不乐意,狠狠瞪那书生一眼,把白秋桐的头扭回来。
“走吧,桐儿,这里被人污染了,没有什么好看的。”
“好吧。”
向琳琅一行人无视这帮书生,走出亭子。走出不远,刚才那个灰衣书生便赶了上来。
“几位,不好意思,方才李兄无意冒犯,还望见谅。”灰衣书生慧眼不错,认出他们的身份不同凡响。
主要是向琳琅的气场太大,要想忽视都无法。加上白秋桐举手投足的不凡,并不只是个小妇人。
“这位兄台说笑了,我们只是路过此处游人,又何来的计较不计较。”白秋桐对这位灰衣书生倒是有几分兴趣。
向琳琅知道她的想法,把她的头扭回来,不让她看向那边。
“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两位便是这次赈灾的两位贵人。”灰衣书生果然眼力不错。
“你意欲如何?”向琳琅把白秋桐拉在身后,这书生莫非接近他们就是不怀好意。
谁知那灰衣书生扑通跪在地上,先是磕头,大呼救命,“两位贵人,请听在下一言,我实在是有天大的冤屈,想要两位贵人为我主持公道。”
向琳琅跟白秋桐对视一眼,这还真是出个门随随便便都能遇到事情。书生就怕他们会突然离去,也不管他们先是什么反应,噼里啪啦就讲一大堆。
“在下乃是虹武城县官之子王栋材,家父廉政为民,兢兢业业。哪知天灾降临,扰得民生缭乱,生灵涂炭。家父日夜不寐,茶饭不思,便是为了如何救灾。哪知居于家父之上的太守,丧心病狂,竟然要对朝廷拨发的赈灾款项进行贪污。家父不肯,便被陷害入狱,在下一家都被抄了,现在只剩下我跟老母亲,隐姓埋名。”书生讲着便潸然泪下,七尺男儿膝下有黄金,流血不流泪,可今日这书生愤懑气郁,自然顾忌不了。
“真是太过分了。”沛兰听到咬牙切齿,小燕则是泪流潺潺,“呜呜,他真是可怜。”
白秋桐拉几下向琳琅的衣摆,等他转头的时候,示意要不就帮帮这位书生。这次赈灾从那些百姓的口中,确实对于书生说的事情略有耳闻。
没有想到今时今日竟然碰到事件的本人,想必这位书生来到这里偶遇他们,也是早计划好的事情。
“你说的事情本公子略知一二,如果你的父亲真是冤枉,本公子自然有办法帮你。不过如若你玩耍本公子,那后果就不是你和你的老母亲可以承担。”向琳琅无须多言,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万物臣服,伏尸百万,缟素千里。他那种俯视蝼蚁般的霸气凛凛,吞噬星月的眼眸,更是让人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