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脱的赤条条立在卫生间里。
“给我拿条浴巾。”
沈溪背过身,站在卫生间门口一动不动。
裴泽南开花洒,直接洗澡。
赖皮狗。
沈溪气得就差跺脚。
却被人从身后抱住,热唇靠到她耳边,“你也淋湿了,一起洗。”
“裴泽南——”沈溪低吼。
真生气了。
认识这么久,这是裴泽南第一次看到她生气。
她手死死的扒着卫生间门框,“你放开我。”
“姐姐,我不会放手的。”狗声狗气。
怎么就甩不掉了呢?她到底什么地方让这个男人着迷成这样。
她冷漠、她自私,又不漂亮,这狗男人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沈溪在他的吻中,不停的责问自己,然情欲在这个暴风骤雨的夜骤然炸开。
她做一条咸鱼,随他怎么摆弄翻转。
一刻钟前,男人轻狂傲慢、恣意矜贵,一刻钟后,他如舔狗,“姐姐……姐姐……”一遍又一遍低声求她,“你就疼疼弟弟吧!”
女人不配合,裴泽南急得浑身冒汗,那种得不到的感觉,就像万千蝼蚁吞噬着他,如火急焚。
喔草!沈溪把当年混江湖骂人的话又重新搬出来,“裴泽南,你要不要脸?”
“不要脸。”
“你……”
“好姐姐……”裴泽南撩拔着她,引导着她,轻啃重吻,一次又一次。
身子随着男人惹火的唇,不断的弓起,落下,实诚的让沈溪放弃了抵抗,“嗯……”轻轻的声音溢出唇间。
多么美妙的声音,裴泽南从她心口抬头,充满情欲的眼去瞧上方连连仰头喟叹的她,“姐姐……我的姐姐……”
沈溪闭上眼,手臂向后抱住头顶的枕头,如瀑的长发散乱在米白色的枕头上,鬓角微汗。
裴泽南的唇迎上去,轻轻的吸着鬓角,似情欲又似深情。
他们总是这样合拍,简直就是那千亿分之一的那种合拍,男人抱着她前后左右来回地颠,不知疲倦,撞到女人的目光,他就去吻她,哄她。
他食髓又知味。
她又何偿不是呢?
无论屋内,还是屋外,一夜暴风雨。
爱情中弄不懂的心思太多了,爱情也根本没什么规律可循,甚至,爱情的角落里充满晦涩和难以启齿的阴暗面。
但也总有人不信邪,偏偏要去试探人心。
可是人心是最不可试探,最危险、又恰恰最惹人遐想的东西。
天不知不觉亮了。
沈溪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