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江则这么听话,周越都有些吃惊。
他把画卷拿出来,递给江则,“你打开看看。”
江则拿过画卷,背对着付之安打开。
付之安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偷窥的意思。
画卷被缓缓拉开。
江则的瞳孔骤然一缩,垂眸看向那幅画。
画上的人栩栩如生,似乎真的站在他的面前。
画卷上是一位男子,身穿白衣,神色冷冷的。
“这是……”江则皱眉,“陛下画的?”
周越:“江爱卿未免太看得起朕了,朕苦练一百年,也没有这个本事。”
万万没想到,原来在江则心里,他居然这么有才?
周越惊讶。
陛下倒是有自知之明。
沈一想起他画的乌龟,觉得陛下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不错。
画卷上的男子,是五年前的江则。
那时他不过十五岁,还没有进京城,更没有成为第一进士。
江则把画卷合上,抬头看周越:“不知陛下是何意?”
他其实有些慌,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难道陛下知道了他罪臣的身份?
江则捏着画卷的指尖微微发颤,等待着宣判。
周越看着他,似乎想从江则脸上读出了什么。
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江则和傅寒声会有交集,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秘密,对龙元国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太多太多的不确定,周越不敢直接说。
半晌,周越才招手让他上前,毕竟这是江则的私事,当然得小声告诉他。
付之安也没有说什么。
悬梁上的沈一却很紧张,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陛下和江则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到时候他不好和主子交代。
周越让江则低下头,自己则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巴掌,沈一皱眉,手掌带起一阵风,朝江则的方向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