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不要回去。”祁以源又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东西,眼底漫上了一丝笑意。
期末考试后,李姒乐没有回去,给家里打了一电话,在a市找了一份兼职便按照祁以源的要求和他生活在了一起,下午的时候,李姒乐班还没上完,祁以源就将她从店里拉了出来,带到了一她从没来过的宽阔的化妆间。
祁以源站在她面前,伸出一只手去解她胸前的纽扣,李姒乐赶紧捂住,祁以源并不着急,住了手,打开一放在化妆柜上的盒子,“换上。”
里面是一条红色的裙子,李姒乐望了望,将裙子从盒子里取了出来,抱着它,在屋子里找了个稍微隐蔽的地方,褪下身上的衣服将裙子换上,等她将裙子穿好后,祁以源拍拍手掌,两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堆满了笑,将她请到化妆台前坐下,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
一番忙碌之后,镜中已经出现了一张精致的容颜,乌黑的发,红艳的唇,丽得分明已经掩去那张无精打采的面容,可是细瞧时却更显得那双眼睛的疲倦与失落。
妆容发型弄好后,祁以源挥一挥手将那些人退下,将李姒乐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扔进了垃圾桶,打开一盒子,取出了全新的一条项链和一对耳环,戴在李姒乐的脖子上和耳朵上。
“那条项链……”
祁以源已经给她买过三条项链,第一次那条因为被李魍扯下来过所以他就把它扔了;第二条项链被绑匪抢了,后来绑匪落网了,项链被找了回来,但祁以源还是嫌弃它太脏就不要了;这第三条是被绑匪抢了之后他又新买给她的,外观价格自然不用说,带了也就几个月,一直在她脖子上好好的,李姒乐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丢弃的。
“旧了,不要了。”
今晚将会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们将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所以所有的东西都必须是全新的。
祁以源已经将她脖子上的项链帮她戴好,看了看,将她按在靠椅上,蹲下腰,取出了一双高跟鞋,穿在了她的脚上。
他盯着她的全身,像欣赏着一件艺术品,仿佛要将她看透,手揽住了她的腰,抚上了她的脸,“姒乐……”他像品尝自己亲手做的极其心爱的物品一样将她捧在手心,陶醉享受的亲吻,两年的时间,让他已经成为这方面的高手,他在李姒乐身上对此事乐此不疲。
今天的祁以源有些反常,李姒乐大概知道是什么令他这样,是今天吗?她一直以为会是在明天,因为明天才是她满二十岁的生日,他灼热的呼吸烫着她的肌肤,同样也烧灼着她的心,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得沉重,她的心也跟着变得沉重万分,她对自己的前途一片恐惧,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前她是展望过未来的,可是现在的她却不敢了,因为那是一种奢求,那是一种白日梦,她想逃跑,却又害怕。
祁以源将她带到了酒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奢华,浪漫,充满情调,悠扬的琴声仿佛低吟着情人间的万千情愫,而她这一整天却都在紧张与不安中度过。
祁以源很享受,这通过他精心安排的一切,一切都是那样美妙,到了快到凌晨的时候,他将她载上了车,带到了他特地为两人布置的新房。
“我……我……现在还……不想……我不想,我不想。”
面对他的步步紧逼,她很小心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她怕,真的怕。
“别怕。”祁以源这次的声音虽然温柔如水,可是身体的火热却将她席卷。
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淡淡的清香让李姒乐有些昏了头脑,一片花瓣从被上滑落,掉到祁以源的肩头,然后又拂过她的鼻尖,落到她的颊边,麻丝丝的清凉,她已经喘不过气,在黑暗中迷迷糊糊地侧头去寻那唯一的清凉,一温软的灼热却又袭了来,卷起了那片花瓣,侵入她的脸颊,然后是她的嘴中,她尝到了玫瑰花瓣的味道,有些涩,可是她想避却又避不开,只剩下无休无止地缠绵,避不开了,再也避不开了。
午夜的钟声敲响了,一阵刺痛袭来,她的手不禁抓住了手下床单,满手的玫瑰花瓣在她的手中,她已不再懂何为怜惜,将那柔弱的花瓣刺破,却还不够,她的手还得揪紧,再揪紧,可是一双有力的手却强硬地打开了她的手掌,将她的手指撑开,十指交叉相扣相握,一略带凉意的戒指圈上了她的左手无名指,“老婆,生日快乐。”
整个世界都在颠荡,鼻尖的玫瑰花香已不再纯粹,夜风终于撩开了稍许窗帘,李姒乐微微睁开眼往上看去,一轮朗月高挂,俯瞰着她,清辉月韵,夜色却是无边无际,手中的玫瑰花瓣早已破碎,静等着被人丢弃,“你……会对我好吧?”
她的声音近哑,他却深情地埋入了她的脖颈,低沉的嗓音像那大提琴,悠远深长醇厚,“一辈子。”
再美的乐曲也不过是今晚的低吟浅语。
李姒乐醒来的时候,眼皮还很沉重,床旁并没有人,屋内还是昏沉沉的,像是刚天亮一般,她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刻,昨晚的手机和衣服已经不知到了哪里,只能在床头柜上摸到一件崭新的女子睡裙,她拿起套上,将乱糟糟的头发捋到耳后,拉开窗帘,白色的阳光在那一刹那间打进来,亮得她有些睁不开眼。
原来已经很晚了,她对着梳妆镜里的那个女子,披头散发,裸露的肌肤伤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镜中的自己让她觉得好陌生,一夜的时间,她已经发生了彻头彻尾的变化,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李姒乐了。
祁以源从外头进来,白色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袖口和领口的扣子都是敞开的,从背后圈住了她,面颊贴着她的面颊,“醒了?”
李姒乐望着镜子,他的身体是那样高大,手臂是那样的长,她已经完完全全被他裹紧臂弯中,不容逃脱,她的身体里里外外全都已经充满了这个男人的气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