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真正的雇主是阮柿子的娘。她虽然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愿望应该就是两个,一个是希望阮柿子好,一个是能为自己报仇。
想到这里,我突然兴奋了起来,想站起身,却突然头脑中迷迷糊糊,向旁边栽去。
睁开眼睛时,正对上阮柿子特别担忧的眼神,发觉我正躺在他怀里,我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他却不肯,还把手放到了我的额头上。
“这两天也太折腾了,你又是那个时期,是不是特别虚弱啊?”他真诚关切地说完,我脸爆红。
我从怀中掏出灵符,玉凉得冰手,光泽也都没了,看来神仙爷爷不是吓我的。
于是我坚定地拉着阮柿子的手:“需要我做什么只管说,你娘的仇一定要报!”
他听着我没头没脑的话,好看的眼睛一下就黯淡了下来。“我虽然知道那毒妇做了什么,只是没有证据。爹爹忙于官场上的事,家里管得很少。”
我看着他们俩一筹莫展,突然就有了个万全的好主意。我将表情整理得十分严肃:“阮枫,你愿意听听我的办法吗?”
他也严肃地看着我:“你确定你的那些叫办法吗?”我又是一记暴栗,于是他在我的淫威之下开始听我的计划了。
“首先,找个老头假扮道士,让你爹相信阮府中有煞气会影响到他。”阮枫看着我,眼睛一亮:“这个我能办到。”
“之后,合欢写一张状子,联合平时被阮澜欺负过的,和阮澜有仇的人签字按手印,去官府告状。”合欢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这方法倒很新鲜。”
阮枫想了想,却又摇了摇头:“恐怕光是这样还不够。”我一笑,指着自己说:“这时候就要智慧与美貌并重的我出场了。”
“那边官府一升堂,阮枫你就抬着我的棺材上去,再加上个指认阮夫人和阮澜的杀手,他是人证,我是物证。一切不就齐活了!”
我说完之后,他们俩当场就傻了。阮枫感动得眼泪横流:“青歌,你竟然愿意为了我去死!”
我在他帅气的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想什么呢?假死药,知道吧?死了几天后还能活过来那种。”
合欢听了很高兴:“大少奶奶真义气!我娘大仇得报,我伺候你一辈子都行。”
我看着合欢终于对我刮目相看了,心中小得意了一番:“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阮枫帅气的眉毛又拧到了一起:“我不同意!”
我和合欢异口同声:“为什么?”刚刚不是还感动得一塌糊涂吗,怎么又不同意了?
阮枫站起身:“我先去找假扮道士的人,那事,你就别想了,我自然会有办法的。”
我和合欢看着他酷酷的背影面面相觑。“他这是抽什么疯?”我都为你做到这份上了,大哥,你还矜持个什么劲啊?
合欢看着我,挺头疼的样子:“他肯定是怕你死了就真活不过来了。”
我吓了一跳:“不会吧?”
合欢看着我:“没准哦!”这样啊,我还真的有点纠结了。
阮枫很顺利地找来了道士,并简单培训了一下,保准能给阮老爷忽悠得想让阮夫人立刻就死了。合欢那里的联名告状也很成功,大家一看有牵头的,都想把这个恶霸除了。
为了生命,我愿意豁出去一次,只是阮枫始终不同意。于是我只好和合欢结成同盟,我对她眨眨眼睛:“到时候我死都死了,他还能怎么样?”合欢再次看着我呆掉。
合欢趁着阮枫不在,偷偷把药拿给我。想着也许真就死了,我有点悲壮,拉着合欢的手:“一定多等我几天,别急着就给我埋了……”
吃了药后,有点晕晕的,但愿你们一切顺利啊……
一切不知,一切混沌,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明媚的早晨。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哥,这两天热,我看真不能再放了。”
“你出去,再多找些冰块来。”说话的人离我很近,我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了。
之后,我就感觉到很冷,瞬间放弃了装诈尸吓他们的想法,睁开了眼睛。
阮枫看着我,似乎不能相信,之后一把将我搂进怀里,感觉到他双肩微动,不是吧,这大哥又哭了……
这里依然是阮府中我们的卧室,只是房间中能看得见的地方都堆满了冰,而我更是躺在了一张冰床上。
“阮枫,你不是想冻死我吧?”我往他的怀中又挪了挪,他这才恍然大悟地把我从冰床上抱了起来。
合欢欢快地凑了过来:“要不是这一屋子的冰,你能保存这半个月吗?”
我看着她:“刚刚是谁提议将我埋了的?”
合欢吐了吐舌头:“我去告诉他们不要再往这里堆冰了。”瞬时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