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被化得惨不忍睹的太子心里没底:“这能行吗?”诺诺面对这危险的境地却很自如地说了一句:“卖豆腐之前,我们兄妹俩是街头碰瓷的来的。”
古代居然也有这个职业?怪不得刚刚唯唯处理伤口的时候看起来还挺熟练的。阮枫这时候已经藏在了床底下,我们的问题只是如何让兵大人放过这么明显的藏身之地。
这里一阵忙碌,外面兵大人已经邦邦敲开了门,诺诺领着我出去,之前还在我脸上摸了几把煤灰。我心里偷笑,他终于认可我无敌的美貌了!
士兵们严峻着脸进来,我低着头站在诺诺身后,诺诺这一会儿壮壮的身体就弯了下来,对着领头的士兵说:“这家您随便翻,只是有一间是我们家祖宗有训早就锁了的,还请您通融一下。”
大兵斜眼睛看了他一眼,之后手一挥,就向着诺诺提前锁好的茅房走去。我心里偷笑,以前我还不理解他们家茅房带锁这个举动,现在看来,简直太高瞻远瞩了。
士兵费了半天劲砸开,气氛十分严峻,当头的一个眼色,两个人就慢慢走了进去,一会儿就捂着鼻子出来了。他们俩皱着眉头向头头汇报了之后,头头声音冷冷地说:“你们家祖训还真特别,居然把茅房锁了。”
诺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道祖宗的意思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怪不得我们家的习惯是要方便的时候就往自家地里跑呢!”
头头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旁边的士兵就有绷不住笑了的。
之后又开始搜,看着他们走向我的房间时,我的心跳都加快了。结果门刚被开开,一个女子满脸红包,头上还缠着布,就一下跌了出来。
士兵还没说话,诺诺就惊呼了一声:“你和咱娘那病是传染的,怎么就出来了!”唯唯这个妆化得早就让在场的人恶心地不行了,诺诺这声一出,士兵们就都退了一步。
头头也嫌恶地皱着眉头,指着一个士兵说:“你进去看一眼。”那个士兵无奈,只好进去,之后就赶快出来汇报说:“里面只有一个老太太和这女子症状一样,看来是得了传染病。”
一个士兵走到头头身边说:“就他们家那变态的祖训,有人得了传染病也不奇怪。”头头点了点头,一挥手,士兵们就避之唯恐不及地纷纷退了出去。
诺诺还在后面大声训斥了一句:“你们得的这倒霉病,还不快回屋躲着!”之后小心地锁了门。我崇拜地看着诺诺:“没想到影帝就在民间啊!”
这场虚惊过去,唯唯洗了妆,要不我还真不敢碰她,只有君萧不论怎么折腾他,还是没有醒。阮枫叹了口气,紧紧将我搂入怀中,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安慰地看着他和唯唯说:“昏迷而已,也许明天就会醒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阮枫去了唯唯房间睡了会儿,只有唯唯衣不解带地守了一天两夜了。阮枫躺在床上却让我躺在他身上,他傻傻地笑了笑:“这样软乎。”
我噗嗤一笑,轻轻向他的唇啄去。阮枫抓过我的手:“淘气。”眼睛中的担忧却掩饰不去,我轻轻摸了摸他好看的脸:“没发生的事你担心什么,就算真有那么一天,你给我立个衣冠冢,兴许午夜梦回的时候,我就飘啊飘地荡回来了。”
说完我还伸手做女鬼状,阮枫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之后突然紧紧地吻上我的唇,他的舌霸道地侵入,十分用力地与我的舌纠缠在一起,直到我都无法呼吸的时候他才松开我,之后很严肃地说:“你还要这么胡说吗?”
我吐了吐舌头,他黯然的神色让我心中一疼:“再不敢了。我就和你耗到白头到老,再做任务的时候连路都走不动了的时候。”阮枫看着我终于无奈地笑了笑,这时唯唯却突然推门进来,看到我们俩这个姿势,脸瞬间红了。
她快速地扭转身说:“对不起啊,青歌。我来告诉你们,太子他醒了!”
我眼睛一亮,响亮地亲了阮枫一下,让唯唯和阮枫同时傻眼,我鼓励地对着唯唯的后背说:“唯唯,看来这是上天的旨意,这个男人,就是你的!”
唯唯确定我和阮枫的姿势没什么有碍观瞻的时候才转过头,脸色很不好的说:“他是醒了,但情况却不好。刚刚还直嚷着要走,我说阮枫在这里,又说这是皇上安排给他的修养场所之后,他才安静下来。”
“并且……”唯唯有点不敢开口,我忙问:“怎么了?”
“太子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她颤抖地说完,我和阮枫就赶快去看了。
君萧皱着眉坐在床上,脸色苍白,但神态却很镇定,太子的心里素质就是不一般。听到我们推门的声音,他茫然地扭过头来:“阮先生,是你吗?这房间里为什么没有点灯?”
我心忽悠一下,不是吧,君萧撞击头部,看来真的是……失明了!阮枫走过去,这种时候能让太子安心养伤是最重要的:“殿下不用担心,皇上圣明,已经安排了别的地方让太子先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