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整个中军大帐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三人尽皆陷入沉默。
公孙瓒盯着田豫,脸色有些难看。
平起平坐?
“先生觉得本将军有资格与主公平起平坐?”公孙瓒眉头微皱,看向田豫,出声问道。
当这声问话响起的时候,田豫心头微惊,瞧着公孙瓒的脸色,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没等他答话,公孙瓒出声道:“主公永远是我等的主公。”
“这次,本将就当是先生你说错话。不过,同样的话,本将只希望听到这一次,如有下次,必当严惩!”
一声厉喝,宛若雷鸣声在田豫耳边响起,震得其心神荡漾,久久难以平复。
“是,属下知错。”田豫拱手,连忙说道。
自知面前这一位是动了真怒,纵使心中有诸多不甘,也不敢妄言。
如今,世道已乱,庙堂之上,宦官乱政,十常侍越俎代庖,控制天子,进而控制朝堂,将整个朝堂搅得乌烟瘴气。
庙堂之下,农民起义,黄巾祸乱,遍及九州,神州大地,烽火燎原,乱象陡生。
为人杰者,当称雄!
可自家将军,却碍于往日恩情,甘愿屈居幽州太守之下。
唯一的一点野心,就是辅佐主公坐上幽州牧的位置。
类似于今天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
这……
实非人杰所为啊!
田豫心中闪过这般念头,自是对公孙瓒有些失望。
只不过,这份失望他并不曾表现出来,而是将其埋藏在心底。
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接下来的议事内容他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不曾参与。
只是由着面前这两人定下了征讨辽西乌桓的战略。
最后,田豫连自己是怎么走出来的都不知晓。
不过,他心里却是明白,这一夜之后,他算是彻底从公孙瓒的心腹列表中除名。
心中的苦闷无处倾述之时,只能将这满心的苦闷寄付烈酒。
烈酒下肚,宛若烧刀子一般在体内翻滚,带起火辣辣的灼烧感。
田豫浑然不觉,接着喝酒,在军营内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