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撬开之后“白玉堂”就走了进去,刚刚合上门,“白玉堂”就摇头笑道,“知道了,让你出来。”
闭上眼睛,当白玉堂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两人已经完成了一次对调。白玉堂活动了一下手脚,每次和“白玉堂”发生对调之后他都会试着重新熟悉身体的掌控。
活动了一下手掌,白玉堂注意到指缝间还夹着极细的金属丝,好像是拿了刚才桌上的别针掰直了的。
说真的白玉堂还是觉得挺神奇的,就算实际上不是自己,就这样把门锁打开了的感觉还真是奇妙。
不过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白玉堂快速地在崔教授的办公桌边翻找了起来。在整理的时候白玉堂唯一的感受就是,目前崔教授在自己心里唯一的优点就是——办公室比公孙策的干净多了。
干净多了,所以白玉堂翻找资料的速度也很快。但是没有找到,办公室里只有一个柜子放在旁边,是上了锁的。
白玉堂本来是想让“白玉堂”出来的,但是那家伙却不肯出来了,反而挑衅着让他自己来。
白玉堂又试着喊了他两次,结果白五爷还真的不肯出来了。所谓事不过三,白玉堂觉得没必要跟他太较真,否则肯定是自己伤身。
而且白玉堂对别针开锁也有点兴趣,刚才“白玉堂”开锁的动作和手感他都记在心里,干脆就用这个柜锁拿来练练手。
结果没倒腾两下,锁就开了。听到“咔哒”声的时候,白玉堂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这情况,实在是顺利地让白玉堂自己都震惊了。
原来开锁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白玉堂盯着锁盯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了柜门。里面放的东西不多,有些还蒙了灰,白玉堂皱着眉在里面翻找了几下,很快就找到了夹在最旁边的那份文件袋。
白玉堂刚拿出那份文件袋,崔教授办公室里的电话就忽然响了起来。白玉堂的后背绷紧,转身盯着电话。
守在门外的包拯也听到了电话声,打开办公室的门探出头来,疑惑地看着他。“怎么回事?”
白玉堂也只是摇头。门开着,包拯担心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所以也进了办公室。电话铃声反反复复地响着,包拯和白玉堂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在死寂一片的办公室里,电话铃声不断回响,带着梦魇一样的回响。
响了好几声,白玉堂和包拯谁都没有上前接起电话。最后电话转向了留言模式——
“崔教授,你好,我是庞言。之前约好今天在学校见面的,我下午有点事情,所以可以把见面时间提前一会儿吗?一小时后在外面见面……”
听到庞言声音的那一刻,白玉堂和包拯都庆幸没有接起电话真的是太好了。而且也听到了两人见面的安排。
虽然公孙策还没有发来散会的提醒,包拯和白玉堂手上的动作都加快了,白玉堂打开了文件袋,把两份地图对调了。
白玉堂看着失而复得的地图,崔教授又在上面做了一些标记。白玉堂觉得不太放心,倒出里面其他的文件,想要看看崔教授究竟得知了什么。
包拯也担心崔教授会不会发现什么,也凑过去研究起来。两个人低头研究了好一会儿,最后的结果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崔教授因为太过执着于开封墓的发掘,直接认为这幅地图是开封墓其他密室的路线图。
崔教授完全就误解了这幅地图的真正意思。这件事情真的是所有的事情里最让他们放松的地方了。
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包拯和白玉堂马上把弄乱的东西都重新整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把办公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复原,然后悄悄地离开的崔教授的办公室。
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里曾经有人来过,一切就平静得像一开始那样。
当看到被白玉堂完整带回来的那份地图时,展昭和公孙策都是一副“我这是在做梦吧”的表情。
包拯还把崔教授的误会告诉了两人,总算是把公孙策这几天来的担忧全都抚平了。公孙策拿着地图,兴奋过后马上就开始对着崔教授对地图做的事情挑刺了,这些标记画上去真的是太碍事了。
“对了。”白玉堂明确觉得得说点事分散一下两人的注意力,“庞言打电话给崔教授了,说是把见面的时间提前了,而且还更换了见面的位置……”
说着,白玉堂转过头看着展昭,挑眉问,“怎么样?想不想去?”
“去啊。”展昭没怎么思考就点头了,他还是想听一下庞言究竟打算怎么处理和崔教授的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