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昭”和“白玉堂”沉寂下来后,白玉堂和展昭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两个人又花了几天的时间来排解这样的情绪,总算是走了出来,恢复了精神。
但是两个在家里“久居”的人走出家门,这才发现两人这么关在家里不问世事几天,拉了满满的仇恨。
那天早上两人打着哈欠下楼,就看到在客厅里,公孙策和白玉堂的四个哥哥都坐在那里,正愤愤地看着他们。
惨了,他们毛了。展昭和白玉堂觉察到危险,转身就打算逃回房间。但是他们哪比得上正处在怒火中的几个人,最后两人的结局就是被抓住领子往后用力一扯,拖学校的拖学校,押公司的押公司。
唯独闵秀秀一人还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朝冒着热气的茶水吹了吹,喝了口温度正好的茶水,感慨道:“这人呐,悠闲日子不好过。”
展昭和白玉堂也都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落下了不少的工作,虽然被强拉来工作,但是两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本位上勤勤恳恳,只有先解决目前问题才能够为未来规划不是?
联络,整理,鉴别,展昭这几天都是连轴转的,甚至连家都不回了,这些天都是直接住在教职工的宿舍里。每次躺在狭窄的小床上,展昭总能想通公孙策来抓自己之前到底是有多憋闷。
唯一让展昭感到幸运的是,白玉堂遭受的待遇和自己也差不多。这几天白玉堂也是困在公司,不过待遇比自己好太多,他们的办公室里竟然还有舒适的休息间。
现实就是人比人气死人,于是展昭在之后和白玉堂的几次交谈中都机智地不去提生活条件这个词。
好不容易工作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展昭这才得到个机会喘口气,就被人转告有人来找他。
展昭走到一楼大厅,怎么都没有料到来找自己的人竟然是宋千寻。宋千寻站在展示墙前,仰头看墙上展示的学院的成果,他的脸色好多了,但是依然有些苍白。
宋千寻注意到了展昭,转过身来想和他打招呼。但是箭伤没有痊愈,才抬手肩膀就传来一阵刺痛。
展昭几步跑到了宋千寻的身边,拉着他的手说:“疼就别动了,你怎么来这里了?”之前去探望宋千寻的时候,展昭询问过负责医生,医生说过宋千寻肩膀上的伤口还需要静养好一段时间。
宋千寻捂着肩膀,小范围地活动了一下,确定肩膀不怎么痛才松了一口气,“我出院了。”发现展昭的视线还是那么怀疑,宋千寻诚恳地说,“真的,我正经地办了出院手续。伤口的愈合情况比想象中要好,医生同意我提前出院。”
当然情况并没有宋千寻说得那么轻松。出院的过程相当坎坷,他的伤口的确愈合得比想象得快,但是主治医生还是认为宋千寻应该住院疗养。
是宋千寻以无比真诚的态度保证不会牵动伤口,医生才勉强点头同意,并且让他保证不能颠簸,要好好休息。
回忆出院的画面,宋千寻还是松了一口气,当时要是他有那么一会儿没那么坚持,他就会败下阵来了。
话是解释清楚了,可是宋千寻发现展昭看上去还是没那么相信自己。宋千寻不解地歪头,他说的是事实啊展昭还有什么不肯相信自己的?
展昭抛出了一个问题,“千寻,庞毅他是不是出差了?”
宋千寻哑然,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庞毅刚接管庞氏,这段时间是他事情正忙的时候。尽管如此,他还是每天都抽出时间来陪他,直到昨天庞毅不得不出差,而且得一星期左右才能回来。他就是趁着庞毅离开的这个时机才赶紧办了出院手续。
“你在躲庞毅?”看到宋千寻的神色,展昭就知道答案了。
“展昭,我今天是来向你道别的,想来想去,在这里和我关系稍微深一点的,大概就是你了。”宋千寻的表情有些迷茫和不确定,自己和展昭的关系的确难以定义,稍微深一点,是他想到的最好的形容了,如果展昭不接受,那也没事。
没想到宋千寻对两人的关系是这么摇摆不定,展昭笑道:“朋友,千寻,我当你是朋友。”
朋友这个词对宋千寻的触动很大。他不太相信竟然能从展昭的嘴里听到这句话,他无言,重重地点头。
一种无言的流动在两人间形成。展昭抓住宋千寻刚才那句话的重点,“你打算离开?”展昭还以为庞毅这几天一直陪着宋千寻,能让宋千寻留在这里的。
宋千寻点头,看了眼外面,展昭配合着他一起走出去,两人悠闲地在校园里散步。
“之前他们告诉我,让我去过我想要的生活。我说过,来这儿之前的生活就是我想要的。”宋千寻抬头,展昭知道,那是“阴樨镇”的方向。
“我不是讨厌这里的生活,只是,我来这里是因为哥哥把开封墓的事情泄露了出来,我是为了解决这些麻烦的。现在事情结束了,我该回家了。”两人路过了一排的桂花树,秋未至,满树都是苍绿的树叶。
宋千寻抚摸着一片树叶,摩挲着叶脉。他想念“阴樨镇”终年缭绕的桂花香,他想念山中那棵长开的桂花树。
“回去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挺好的。”在展昭和白玉堂离开医院后,他就躺在病床上设想自己的未来,自己以后的生活,没什么特别的规划,和以前一样,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