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宇的身躯轻微颤抖了一下。那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残酷。无法想象那一天的來临。答应吗……要答应吗。他侧头看着满脸都是血的季迟。恐怕那只眼睛已经废了。如果两只都……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答应吧。也许中途还有扭转的余地。现在这般。只能任人宰割。
“我答应。全都答应。”杜晨宇咬牙吐出这几个字。季迟的声音渐渐消隐下去。带着无力与歇斯底里后的精疲力尽。
烁夜叫來手下。吩咐他们把季迟抬下去。
“你们要把他弄到哪里去。”杜晨宇看着他们粗暴的动作。不禁仰头怒喝。
“放心。既然你已答应。那自然不会再对他如何。只是带他去处理眼睛而已。”烁夜亲手为杜晨宇打开四肢上的锁链。
“晨宇。你别答应他们。如果那样做你会后悔一辈的……”季迟竟在几个魁梧大汉的手中逃脱。跑到杜晨宇跟前苦苦哀求。“就算是为我做出的牺牲。我也高兴不起來的……晨宇。。”
杜晨宇得到解放的手颤颤巍巍的触到了季迟满是血泪的脸。心中犹如被带刺的齿轮碾压而过。季迟是第一个让杜晨宇感到愧对的人。可当他还來不及为他拭去泪水。身后的人就过來把季迟拖走。杜晨宇无力阻拦。往空气里一抓。摊开手心。只看见满手的血污。
所谓残酷就是无止境的折磨。绝望过后还是绝望。下一刻。杜晨宇深深的体会到了那种滋味。
所谓扭转的机会。根本就是幼稚的想法。因为古逸不止打算拿下晨淼和方家的禁药市场。更因为他对杜晨宇有着某种特殊的兴趣。把这头倔强的兽驯服成自己手中的利剑。为他所用……
人心和天意是最否侧的。若能控制其一。那该是多大的成就感啊。尤其是像杜晨宇这种心理防御强悍的人。要击溃他。必定要从最深处给予打击。
房间里只剩下了杜晨宇和烁夜两个人。沉闷的气氛维持了一会儿。烁夜转身拿來一个盘子。里面摆放着几瓶看似像药物一个的东西。烁夜取出一个注射器。把药品调配好。然后抽取到了针管里面。手法很专业。可他的眼神却让人想起残酷的**实验。
还不等杜晨宇问出口。烁夜就问道:“你知道方家的禁药帝国么。”
杜晨宇点点头。他的确知道。早在北都的时候就不止听说过一次。但他了解的并不多。毕竟不是什么合法的东西。方轻唯也沒有告诉他详细的事情。只知道那是方家最庞大的产业。
烁夜又问:“那你知道禁药基地都生产什么吗。”
提起这个。杜晨宇最先想到的就是冰葬。那种毒的滋味他虽沒有亲自尝过。但却深深的浸透到了他的每一个细胞。现在想想都会足底生寒。而要问禁药基地还生产什么。那他就无从知晓了……毒品。还是什么东西。
“比如这个……”烁夜举起注射器。推出了里面的空气。“可以控制人的大脑思维。”
杜晨宇惊恐的张大了嘴巴。他是真的害怕了。他不会质疑这种药物的效果。一想到烁夜是想要将这个药用在自己身上。杜晨宇就产生了深深的畏惧心理。控制人的大脑思维。虽然听起來很离奇。可即使是一样普通的毒品也能有让人生不如死的作用。而当那个时候……瘾君子又有什么做不出來呢。。
“呵呵。这也是晨淼的禁药实验室研究出來的成果啊。真是个伟大的发明。我觉得研究出这个的人完全可以去竞争下一届的诺贝尔奖。知道吗……很多大财团的ceo就是被这样操控的呢。人一旦用了这个药。就会像木偶一样任凭别人摆布。沒有自我意识。到时候你叫那人去谋杀自己的亲生父母他都会毫不含糊的下手。”烁夜的语气很轻。可却带着令人惧怕的疯狂。
其实烁夜说的有些夸张了。这种药物并非能控制人的大脑思维。而是在一定程度上让人失去意识。反应变得迟钝。在那种情况下。被人指使着干出一些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而这样就已经足够让人害怕了。
“那我接下來就让你看看。它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这时。烁夜一声召唤。门被打开。杜晨宇看过去。只见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从门口走进來。他身上穿着很干净。面貌也是眉清目秀的那种。可是神情却有些不对劲。
仔细一看。这个男孩眼神发直。有些木讷。进來后很程序化的对两人问了好。然后就站在原地不动了。像是在发呆。或者说是在梦游更为形象一点。
“跪下。”烁夜无情的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