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同意的第三个声音,此刻站了出来。
“督军夫人,我不同意,虽说我们温家实属高攀,可今日,我就要大义灭亲,将温挽这孩子做的错事一一说明。”
是邹氏,对方振振有词。
温挽约莫知道她要做什么妖,没吭声,等待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只见邹氏从如菊手中接过两套衣衫,又命人展开,呈现在众位宾客的眼中。
一件是当初俞书荣送给温挽的军大氅,一套是温挽当初回温家路途中穿的那套破了的衣裙;她当初本想丢了那套破衣裙,可那是湘草婆婆亲手缝制,她便洗干净放在了柜子里,而俞书荣那件,她则是洗干净忘了还。
就见邹氏开始举证,指着两套衣裳开口道:“当日温挽从乡下回来,原本该在三月一号的下午到家,可她却在三月二号的清早才到,回家时衣衫凌乱,还带着血,这套衣裳虽被洗干净,可上面破洞,足以证明我所言是真。
当日清晨,我只是关切话,她却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后来,经我调查,发现那日火车出了事,温挽若非步行不回家,不会回来的这么迟,而那夜有军队经过从越乡回余州城的那条路。。。。。。”
说到这儿,邹氏忽地停了,留给众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她走到温挽身旁,围着对方的身子转了个圈,将温挽仔仔细细打量后,才说出接下来的话:“温挽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让她成为督军府二少夫人,是德不配位,有辱我温家门楣。”
众人哗然,对着温挽指指点点。
只有几个明白真相的人,看着邹氏的眼神发凉,尤其是俞司令府的人。
转眼去看温少平,受着众人异样的目光,脸色铁青,看着温挽的眼神,恨不得将人掐死。
“等今天回去,我必将这有辱门楣之人给沉塘不可!”温少平在心中腹诽,又眼神害怕的瞥了眼上首的督军夫人。
俞书荣受不了众人的指点,正想冲出去解释。
却听霍驹行不羁的声音响起:“看来温夫人是说,我的未婚妻被人糟蹋了?”
他走到温挽身旁,手顺势揽住了温挽的肩膀,安抚似的轻轻拍她。
温挽觉得膈应,肩膀一抖,将对方的手给甩了出去。
霍驹行浅笑,过去从如菊手中拿过那件军大氅,仔细打量一番,又问邹氏:“难道温夫人举证冤枉我未婚妻前,都不曾仔细看看这件大氅吗?”
邹氏的心咯噔一下,又梗着脖子道:“这件事情,也是温挽默认的。”
她看向温挽,没忘记当初她刚回家时的那副丑态。
温挽没理她,自知这件事是假,邹氏不会污蔑成功,只眼神空洞,正在想着与霍驹行订婚的对策。
只见霍驹行将大氅里子摊开,领子处一个小小的军政府的标志便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中。
“众所周知,这种材质,样式的军大氅,只有团级以上的干部才会拥有,那么你说的糟蹋我未婚妻的人,那必定是团级以上的人?”
他慢条斯理的说着,又看了旁处的温挽。
邹氏觉得温挽定是被人破了身子,便跟着他道:“是又如何?团级以上的干部,做了就能不认吗?”
霍驹行嘲讽一笑,道:“自然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