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月后,顾知寻给温挽打来了电话。
她听了顾大帅的话,去了北平读军校,如今生活到北平,也见识到不少那些富家子弟的丑闻。
就例如总统府三公子的婚礼。
“挽挽,你都不知道,昨天半夜,三公子从婚房里出来,脸臭的恨不得将曹隆给杀了。”顾知寻幸灾乐祸道。
“你可小心点,别被人盯上。”温挽提醒她。
毕竟这件事情是顾知寻做的,等总统府反应过来去查,想找到些蛛丝马迹也很容易的。
“他们哪里有心情管我。”顾知寻不在意,又说:“三公子和总统府此时正拿曹隆的罪呢,曹隆害他们丢了大脸,听说三公子被吓得不轻。”
温挽仔细想了想,邹雨彤那张脸,还有手脚确实恐怖。
她不知道,霍驹行让人割了她舌头,却又叫医生吊住她的命,新婚夜穿的红色喜服被丢在三公子床上,别提有多恐怖。
“她们一家,如何了?”温挽又问。
顾知寻特地叫了人盯着,所以知道的清楚,于是回她:“当然被赶出来了,邹雨彤丢了那天曹隆就把邹氏和她姘头儿子给丢了出去,现在邹雨彤怀了他大事,你说结局能好到哪儿去?”
虽然没明说,但温挽也猜到了大概。
以曹隆的性子,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一家,可这些不是温挽该担忧的事情,从前邹氏和邹雨彤不将人当人待,如今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活该。
“对了挽挽,听说霍驹行和我阿爸做了个交易,你知道是什么吗?”顾知寻问她。
上次她瞧见霍驹行对温挽态度很好,想必他的事情,温挽能知道些。
“霍驹行?”温挽一时之间回答不出来了。
她与霍驹行也有小半月没见,上次叫他走后,他就真的没再出现过,温挽也难得过了些舒坦日子。
“他同你阿爸说了什么?”她又问。
顾知寻正想说。
应容匆匆跑了进来,到了温挽身边,小声说:“小姐,二少帅问顾大帅要了十五万兵马,这会儿从齐郡城打到皖安了。”
“什么?”温挽起身,她才知道顾大帅和他做的是这笔交易。
于是匆匆和顾知寻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为什么霍驹行忽然和军政府闹翻了?”温挽又问应容。
想必她知道内情。
“前些日子督军拉拢了西南方向的军阀,其中有个年轻人,和大少帅差不多的年纪,听说很有手腕和魄力。
督军有意结交,所以将二少帅空军副司令的指给了他,又叫二少帅去寻州接任曹隆留下的烂摊子,二少帅去了几日,从寻州坐船去了齐郡府,问顾大帅讨了十五万兵。
二人不知道写了什么协议,二少帅又联合了陇西的军阀,三家合力是不要命的打,大少帅已经退了两城了。”
应容将这些一股脑的说出来。
恰好此时冷冬过来送汤。
应容瞧见霍驹行的人心中便来火,一把上前将人推翻在地。
“带着你的东西,滚出余州,去找你的主子去。”应容脾气不知道收敛,瞧见冷冬就像瞧见了霍驹行。
冷冬没吭声,默默将东西捡起来,只看着温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