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跟着附和:“你看你姐姐都亲自鼓励你了,你怎么就没一点斗志?”
宋冬冬哭丧着脸:“妈,你知不知道燕京大学是啥学校?我们老师都是中专考师范大学毕业教我们,你让我考燕京大学不如让我去登天呢。”
宋母半信半疑:“真有那么难考?”
“你不信去问二伯爷,他天天听广播经常去县城,肯定知道燕京大学。”
宋母看向女儿。
“女婿真是燕京大学老师?”
“是啊,我哥还去我那住过几天,院子比咱家小,房子是两层半的独门独户洋楼。”
宋母喃喃自语:“想不到大学老师待遇这么好。”
她又看向小儿子:“你看你姐夫都这么厉害,你也给我好好努力,听你姐的话。”
宋冬冬觉得自己就不该提到姐夫,他肯定跟姐夫气场不和。他考大学都费劲竟然还让他考燕京大学,他不如现在做梦来得快。
宋时夏跟母亲在厨房忙完,桌上的几个人终于趴的趴、倒的倒。
宋秋生趴在桌上,父亲已经呼呼大睡,季惟清坐着好像在发呆。
“你带着小季回屋,我跟你弟把你爸跟你哥送屋里去。”
宋时夏扶着季惟清,季惟清反应迟钝比平时慢半拍,他歪着脑袋看着她。
“你还能动吗?”
季惟清老老实实摇头。
宋时夏叹气,扶着他的腰让他把重量压在自己身上,搀扶着回了房间。
进屋一眼就看到床上四件套是全新的喜字大红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结婚新房。
季惟清身材匀称但全身重量压在身上还是有点吃力,宋时夏费力地把他放在床上,帮他脱掉鞋子盖上被子。
“我去端个空盆进来,免得你待会儿难受想吐。”
季惟清双手放在腹部,直愣愣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等宋时夏带着脸盆进屋,季惟清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
她帮他洗了一把脸,把痰盂放在墙角,端着脸盆出去倒水。
宋母刚跟宋冬冬齐心协力把丈夫和儿子送回房间。
“女婿怎么样了?”
宋时夏笑吟吟:“躺着呢,在发呆,我还是头一次见他喝醉。”
宋母松了口气:“那就好,咱们老宋家的男人喝醉都不发酒疯,让他睡觉就乖乖躺着睡。”
宋冬冬不经意跟姐姐视线相撞,连忙说要去写作业,他怕姐姐又提到让他考燕大。
“你也歇会儿吧,听你们昨晚肯定也没休息好。”
宋时夏回到房间,季惟清身上的被子被他丢在一边。
她扯过被子重新给他盖上。
“多大了还蹬被子。”
“热,不想盖。”
季惟清不满地看着她,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媳妇儿模样。